涮些喜欢的青菜,就着韧韧的吸足锅底麻辣味的苕粉一起慢慢地吃。最后再加一盘肥牛,一份切面,做成牛肉面,加少许麻酱拌着吃填饱肚子。结账前,再来一碗冰粉缓一缓险些被麻辣攻击到失去知觉的舌头。
累得像狗一样的猎尸人小队最后扶着墙出去,推开门就回到了自己的胶囊宿舍。洗澡,按摩,把换下来的衣服送到写有自己姓名的送洗篮里,然后攀回自己的胶囊舱关舱睡觉。爬上去的时候四人险些从扶手上跌落,胶囊舱很体贴地调整成了睡眠模式。过度疲劳让她们进舱后直接晕倒在床上。昏迷前她们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怀疑明天还能不能起得来床。
第二天一早,胶囊舱五点半叫早。四人穿着清洗一的干净衣服,收拾齐整地再一次在六点钟准时地出现在周昭的店中。
☆、因地制宜的砂锅坛肉油饼
周昭早起给自己做了豆腐丸子砂锅和油饼,配着提前一晚做好的坛肉,早上吃得快活似神仙。
抻面抻断的失败品都被她裹了油酥,盘成了盘丝饼下锅烙,烙得金黄酥脆后再用两个锅铲把饼推散,让饼更加酥软适口,周昭一边烙一边露出奸商的微笑。
嫩豆腐切块放在小砂锅中垫底,再从豚骨汤的第一锅清汤底里借两大勺骨汤,小火慢炖。水开后调咸淡,再用白胡椒提辛,最后加中海米提鲜。用来扫汤的鸡绒打少许葱姜水和蛋清上劲,用勺子擓成小丸子拨进砂锅中一起煮。
六点整,张广一行四人准时出现。周昭把小砂锅离火撒上一小把香菜碎,把烙好的油饼叠得像本书一样,再从大砂锅中给四个人一人盛上一大碗坛肉,饭菜上桌。
四个人拿着小瓷勺吹着喝汤吃丸子,又把油饼泡进汤里。砂锅和豆腐让食物即使在寒冷的环境中也能长时间保持滚烫,这是人在寒冷气候下应运思考出顺应环境的食谱。
坛肉泡在赤色的汤汁中,挑起一块肥膘颤颤悠悠,入口绵柔极了,咸鲜糯香,回口还带着一点腐乳香气。大块的脂肪帮助人类避免严寒下迅流失体温,四个人深谙此道,把一大碗坛肉吃得干干净净。
踏出店门又回到了昨天离开的工厂北门门外。来时已经有几队架好了帐篷,点起了碳炉,隔着门轮班剿灭丧尸。
张广领着刘安,李平,持枪站成三角形,把张阔围在当中,放出无人机记录厂区内的情况。
“南门那边的情况最好。那边最亮,丧尸不喜欢在那边聚集。隔着门能打的都已经打光了,我看到有队伍翻墙进入厂区了。
东门西门情况比南门稍差一点,但按照她们的度,今天中午之前也能结束战斗进厂。
咱们北门的情况最差,但最迟今晚下工也能完成门外战斗,明早进厂扫尾。”
张广点了点头,接着道:“你再把无人机放回我们最初进入位面的地点。看一下城区的情况怎么样?”
张阔调出无人机的历史记录,把它派回初始坐标。确认了周围的基本情况,四人迅和其他队伍一样,架好了帐篷,点好了取暖的碳炉。张广领着步枪手李平打头阵,让妹妹张阔和机枪手刘安先在帐篷里补觉。
天亮从南门撤过来的大批丧尸正在6续赶来。
隔着窄窄的栅栏门,猎尸人枪手们把枪口从栏杆伸出去瞄准跑来的丧尸。
“姐!!!”
帐篷里的张阔被吓得声儿都劈了,手捧着终端踉踉跄跄地向张广跑来。慌乱中她瞥见周围被她一声惊叫吸引来的目光,找补的时候声音还在一直颤,人还在抖:“我的弹药和睡袋进水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把将张广拽到了帐篷里,直接把终端直播的画面塞给了她:城区的丧尸被惊醒了。醒来的丧尸嘶吼着唤醒其他休眠的,一座死城没有汽车鸣笛,没有人潮嘈嘈切切,没有翻涌的烟火,只有从冬眠中被唤醒的丧尸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尸吼。
无人处的尸潮缓缓涌动,长长的队伍两侧不断有丧尸加入其中,队伍走过跨江大桥,走过凋敝的市政厅,走过盘旋交错的高架桥和荒废的轻轨,如蝗虫过境。
忽然这群丧尸变得急躁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信号疯狂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奔。张阔遥控无人机搜索,现不远处,两个猎尸人合力从四个丧尸口中救下自己落单的队友。伤员流了一地鲜血,伤口正在迅溃烂,医疗兵迅地给伤员注射一针抑制剂。三个人带一个伤员在尸群的追赶下拼命地跑。
铺天盖地的丧尸集结起来排山倒海般地把所有留守城中的队伍追赶到了开阔的广场,包围起来绞杀。仿佛旧时人类打围,猎手们把猎物赶到围场的开阔地,环绕着击毙分食。
留在市中心的队伍最终无人生还。
外四环五环的队伍眼见着形式不好,趁着内城的大批丧尸打围,扔下所有辎重不要命地往外逃,引得外围的小股丧尸在背后紧追不舍。
城内的盛筵不久就会结束,原本并肩作战的战士会溃烂成丧尸,加入丧尸的阵营。追着外城猎手的丧尸马上就会成为头羊,羊群效将引导内城冬眠被惊醒的尸潮奔来城郊。
“姐,现在咱们怎么办?”,张阔忧心忡忡地缩成一团,仰着头看向自己的姐姐。
“拿好你的终端,跟我去找其他队伍的队长。刘安李平,收拾好咱们的家伙。谈不拢咱们就去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