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栋楼看着像是一座写字楼,一共四十层。楼里没有活跃丧尸。好像都休眠了。
我们在市区中心,这周边都是商圈。街道上全是积雪,把什么都盖住了。”
张广环顾众人道:“丧尸会被声音和鲜血液刺激唤醒。同时进来的队伍有很多,难保哪队擦枪走火。到时候醒来的丧尸可不管是谁开的枪,只要醒了一只,开始叫喊起来接下来就是多米诺骨牌,一叫醒一片。
大型城市常住人口近千万,这个数量级的尸潮根本没法抵抗。
我的意思是,我们尽早步行到市郊,然后农村包围城市。否则一旦有人打草惊蛇,我们就是瓮中之鳖。从城市外围向内好歹还有撤退的纵深。”
话毕,领着队伍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城。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队打着同样的主意,朝着出城路进,互相远远打个照面就赶紧做出没有攻击意图的姿态各自换方向。
偶尔也看到其他队伍砍瓜切菜一样给曝尸荒野的丧尸补刀,每次碰到这种情况,张广都带着队伍往更远的街区跑。
四人跑了一上午,半个丧尸都没砍成。建筑物逐渐变得低矮稀疏,十点半左右,她们沿着公路终于看到了轰炸的痕迹。攻击范围非常精准,以工厂厂区为界,外围的民用农房都被炸干净了。厂区内倒是毫无损。慢慢停下来的四人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强打着精神一边踱步,一边掏出能量棒就着牛肉汤慢慢地啃。不能坐,坐下就站不起来了。
轰炸的巨响把厂区内所有的丧尸都叫醒了。好在厂区全封闭管理,而且距离市区太远,所以所有的丧尸都被困在厂区内。
老规矩,张阔放无人机进去先勘测地形。
厂区一共四个大区,四个出口,都被严实锁住。其余各处都是高高的围墙。其中正对d区的北门出口有人把守,厂区内零星响起枪声,大批的丧尸闻声朝着北门奔去。
厂区布局简单,每个大区临近门口的是露天停车场,雪都盖住了半个车轮。停车场旁是两排办公楼和厂房,每排六栋楼,每个大区十二栋楼。
张广冲天鸣枪,近旁的丧尸纷纷掉头往南门跑,隔着栅栏出恶臭的嘶吼,整个躯体还剩些冻硬的腐肉和裸露的骨殖。腐烂的气味因为严寒变得不容易扩散开,四人透过栅栏门射杀丧尸,后继的丧尸在门口不断添油,吼声震天,叫得人脑瓜仁疼。
十二点整,门口的丧尸眼看要堆成梯了,张广临走前隔着门放了把火,紧接着四人被传送到位面临界区,她们拉开周昭的店门,午休吃饭。
半价的宽面受到了早起赶工人的强烈好评,最早起的往往都是最辛苦的体力劳动者,这种量大管饱热量足的食物很快供不应求,周昭准备一点练手面很快销售一空。只留了四个人的量。
一上午越野了四十公里的四人灭尸小队进门后瘫得像四条狗,周昭就没见过累得只能趴在桌上动脑袋的饕餮,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加面加得直哼哼。
原本按照早餐分量预留出的面根本不够,四个人又一人补加了一大碗加肉加面加蛋的豚骨面。灭尸小队个个从事重体力劳动,全员人高马大,本来饭量就大,今天更是平时饭量的二倍。周昭看她们这个架势都看傻了。
四个人吃饱喝足也不动地方,仰面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倒气。
队长张广百忙之中抬起头来问道:“老板娘,有鲜猪血没?洗排骨的血水都行。”
临近十二点半午休结束才互相扶持着缓缓站起,两两一组互相检查穿戴装备,最后端好枪一前一后进入战斗状态推开了门。
午休回来再放出无人机,现其他三个门都已经被其他队伍占据。战斗还在继续。
66续续又到了不少后到的队伍隔着栏杆加入战斗。
丧尸在门口密集聚集后就点一把火,散开后猎尸人们再排成一排用集中的炮火解决。
严寒的天气下长时间在室外再好的保暖设备都没用,好在这时聚集的人多,而且不远处刚刚被轰炸过很安全。于是每个队伍纷纷在门口架起了自己的火堆和帐篷,太冷的队员就退下来到帐篷睡袋里取暖,缓过来后重顶上。
噼噼啪啪地清扫到马上要到晚上六点半,猎尸人们最后再一把火把大门附近聚集的丧尸烧干净。收拾东西,收工吃饭。
拉开拉面店门的四人冻得口鼻处的脖套结了一层白霜,手僵硬得难以屈伸。到店先一人一口热烧酒,迷迷糊糊地都暖和起来活动开手指,然后在刚端上来微微滚小泡的牛油火锅里噼里啪啦地加上十几个虾滑。等着开锅时先吃些又脆又香又麻的小酥肉,开锅后豪爽地挑起半盘子肥牛扒拉进去,变了色就夹出来,在香油蒜的油碟狠狠一划拉,一大口塞进嘴里。
一盘子肥牛给肚子打了个底,缓过神来,七上八下涮千层肚鸭肠和黄喉,千层肚打卷就捞出来,黄喉勾边正好粘油碟。鲜黄喉嚼起来爽脆咯吱咯吱的,千层肚又韧又嫩,香辣混着蒜香,吃得满嘴流油,回味起来又双唇麻。
然后放进去些苕粉慢慢煮,最开始的虾滑就该好了,拿着小漏勺随吃随捞。
捞出来蘸蘸水,蘸油碟又是两种口味。酱油醋小葱香菜小米辣和糖组成的蘸水吃起来清爽解腻,香油和蒜蓉组成的油碟吃起来又香味丰富。鲜的虾滑鲜嫩弹牙,即使空口吃也能鲜掉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