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如今也颇有规模,楚承天上了年纪,已经没了进取心。
他也知道再这么坐吃山空下去迟早要完,但儿子们又不争气。
思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女婿身上。
裴家这一代,最突出的晚辈就是裴绥。
果然,裴钰海稍微一运作,裴氏开辟新酒品的消息扩散开来,股票接连涨停,董事会也对他格外满意。
利宁看裴钰海笑得那么开心,谨慎问道:“不过……裴董,裴总知道我们这么炒作,没有意见吗?”
不是他鸡毛,而是裴绥这个人实在是奇葩。
他从不配合宣传炒作,甚至是厌恶利用媒体舆情来给公司提高商誉的行为。
这次的事,基本属于裴董先斩后奏,利用裴绥个人的名声来为公司抬轿。
裴绥愿意吗?
裴钰海哼了声:“怎么,他不乐意,他还能打我不成?身在裴家,他的命都是裴家给的!他应该感谢自己还有用处,不然当年我也不会——”
裴钰海突然停住,瞪了利宁一眼:“出去!”
。。。
又住了四天院,医生才允许岑厘办理出院。
李蕊一早过来办了手续,把她送到公寓。
“房子昨天让人打扫过了,冰箱里添了新鲜食材,另外接下来一周我会让饭店送营养餐过来。今天的早午餐就不送了,从晚餐开始。”
李蕊将岑厘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今晚我就先回家了,舞团的事明天能处理完。”
岑厘不得不感叹一句裴绥会调理人。
李蕊公事私事一把抓,处理事情井井有条。
她不过是个小助理就这么厉害,不敢想象卢让得是多好用的牛马。
跟李蕊道了谢,岑厘把她送出门。
接着她赶紧去浴室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床单。
虽然住的是高级病房,但是医院的床哪里比得过自己家?
懒洋洋地埋进被窝,岑厘感觉身体都要融化了。
暖融融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岑厘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空调运作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徐徐作响,就像是上佳的催眠音乐,让人昏昏欲睡。
岑厘闭上眼,呼吸渐缓……
须臾。
倏地,她睁开眼睛坐起来,靠着床头。
睡不着。
摸过手机,翻开卢让发来的短信。
自从她受伤以后,裴绥就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
。。。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岑厘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睡的头昏脑涨,岑厘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起来。
摸过手机,才发现李蕊午后给自己发来了短信,告诉自己工作室注册成功了。
恰好崔甜甜这会儿也打电话来,岑厘一接起来,对方就是一串高音尖叫:“岑厘姐,我们成功了!有自己的工作室了!”
岑厘忍不住笑:“注册又不是淘汰制,只要规规矩矩走流程,不是必然成功吗?你那么意外做什么。”
“你不知道,这个工作室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岑厘会心一笑:“对我也是。”
“对了,刚才方莫给我打电话,说刚好有个表演机会,一会儿我去跟他见个面谈谈,合适的话我们就接了?”
“接,”岑厘笃定道,“刚好你在学校,跟他当面聊一下吧。”
挂了电话,岑厘从冰箱里拿出西瓜,打算榨一杯果汁。
刚切开,手机又响起来。
岑厘见是卢让的电话,拿着手机走到窗口才接:“喂?”
“岑小姐,”卢让声音沙哑,“我知道你出院了,有时间的话……能请你来看一下少爷吗?”
卢让的语气不算好,听上去似乎非常疲惫。
岑厘一怔:“他、少爷他怎么了吗?”
“我说不好,”卢让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闷,“但我觉得有问题。”
“陆先生,”岑厘打断他,“不是我不想去,你应该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进的医院。你确定,少爷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