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以南。
靖安皇帝这个年过的是尤其不痛快!
虽说江南总督也送了不少的美女,但是这房子靖安嫌弃太小,用的东西靖安嫌弃太简陋,吃的和美酒倒是没挑出什么毛病来,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么跑过来的,心里就生气,爱发火!
这不,又摔了东西,把好几个大臣都给骂了出来。
“大人,您说咱们皇上现在也太难伺候了啊!这动不动不是骂人,就是打人的,大过年的还发火,这……”一下属摇头抱怨着。
总督叹气道:“皇上这是心里有火啊!”
“那有火也不能总朝着咱们发啊!”
“那有什么法子,谁叫咱们是做臣子的呢!”总督回头看了看靖安皇帝住的地方,那可是自己的府上,因为皇帝来了,自己一家倒是搬出来了。
别的也就罢了,就是那后池塘底下,还埋着不少的金子呢!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遭了!
“皇上不是说了要盖行宫么?可开始动工了没有?”总督现在是越早点让靖安搬走,他心里也安生啊!
“这冰天雪地的动不了工啊!不过已经先让木匠干上了,先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反正那图纸是现成的。”
总督点头,“那就好!皇上着急着呢,你看着点,让他们都快点,能动工的时候就赶紧干!”
“是,不过,”这下属是总督的心腹,信任之人。
拉着总督走到一旁,四处看了看,见无人,低声道:“就是听说人家长江那头,人家是朝廷给发粮食吃,可咱们这头……还招工,属下怕他们造反啊!”
“他们敢?”总督皱眉,“多派一些当兵的看着,要是有冒头就直接……”
总督比画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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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寒冷的北风中,许许多多的工匠都蜷缩在一旁临时搭建茅草房里,虽是睡着,倒是都冷得直哆嗦,睡也睡不安稳。
“呜呜呜……”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蜷缩在一旁的土堆边,小声地哭泣着。
身上不少的鞭痕,有的地方还在渗着血。看样子是白天挨了打了。
一老头睡不着,听着外面的哭声,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驴娃子,在这哭什么呢?一会儿让官爷听见了,又得发火了,快回来吧!”
那少年哭着看了看走到自己身边的老爷子,哭着道:“他们不讲理,为什么他们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我们却想喝个热乎的水都没有啊!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他们就打我,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唉!”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咱们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家……想想就行了。”
“吕爷爷,难道咱们还要死在这了不成?”
这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说是这宫殿就要盖上两年,之后还有活……我头子我这身子骨恐怕是挺不住那么长时间了,就是能个家里省上一口饭,我也就满足了!”
这话说得,驴娃子更哭了。
“不要哭了,来,我这还藏了半个窝头,你吃了吧!”吕老头上前拉着少年,“你进来,咱们挤一挤,也能暖和些,要不这数九寒天地,真要冻死人了!呀!”
吕老头惊叫了一声,“你怎么身上这么热,可是病了?”
那少年点点头,“今早上就这样了,摸着热,却感觉身上冷得要命,所以想讨点热水,结果……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