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克托如同盯上猎物的野狼,同样冲了上去,双方再度撞在一起,两杆长枪死死僵持在半空,剧烈的真气带动四周沙尘冲天而起,激烈罡风搅动着空气呼啸作响。
两人都是用枪高手,但是这次似乎是林北阳更胜一筹。
浅克托牙关紧咬,嘴角带着无尽杀意,“你凭什么打败我?”
林北阳真气愈加浓郁,猛地往前踏了一步,“就凭我是林北阳!”
林北阳往前一步,浅克托就要被迫往后退一步,浅克托周身真气全部汇于长枪之上,真气的过度消耗有些透支他的极限,“我不会输!”
林北阳再度一步他出,告诉了浅克托他为什么会输,“你赢不了我!从你进入古流川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要输,你太小瞧我们定州军了,就连你们趋之若鹜的悬边沼泽都奈何不了我们,更何况你区区五万人马?告诉你浅克托,别说是你,今天就算是慕容灼灼亲自来也过不去古流川!”
“哈哈哈。”浅克托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整个人七窍开始往外渗血,“林北阳,今天我若不死,来日绝不会放过你!”
林北阳眉头紧锁,一股真气自丹田猛然冲出,一股巨力袭来,浅克托被震退数十丈,借助长枪勉强撑地的他哇哇吐出一大口逆血,面前抬头的他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林北阳,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心,“我不会。。”
只可惜他输字还没说出口,一只庞然大物突然自半空跃下出现在他身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他的脑袋。
这一幕连林北阳都吓了一跳,没有脑袋的浅克托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元宝则像吐垃圾一样将浅克托的脑袋吐出来丢在一旁。
元宝得意的咆哮一声,林北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嘴也太快了。。。”
元宝轻吼一声,林北阳提枪看向四周,五万北蛮狼骑本就颓势尽显,在浅克托死后,终是变成了一帮无主之军,被杀出血性的安远军镇追着猛杀,只能被迫撤退。
撤退路上丢盔弃甲,死伤无数。
这一仗结束之时已经是傍晚了,古流川铺满了尸体,全身是血的林北阳和安远军镇将士站在古流川入口,眺望南方,振臂欢呼,这一仗他们安远军镇不但打赢了,而且还是以少胜多。
如果说西茶山口一战是安远军镇子威名初显的一战,那这次的古流川就是安远军镇的成名之战!
林北阳轻轻抚摸着旁边趴在地上的元宝,骄傲的笑了出来。
。。。
古流川大胜的消息传到定州军中军大帐。
宁延高兴的直拍桌子,“太好了,我就知道林兄不会让我们失望,先生,大事可成!”
同样高兴的陈令枢捋着长须笑了笑,“是啊,这一仗安远军镇打得漂亮啊,不仅打碎了浅克托妄图进入长鹰勒格的盘算,更是盘活了我们定州军,接下来主动权就完全落在了我们这边,此时的慕容灼灼一定着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张对翅膀飞到古流川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宁延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笑过了,“五万人被打的溃不成军,折损大半,慕容灼灼怎么都不会想到浅克托会输的这么彻底。”
陈令枢起身来到身后的地图前,眯眼说道,“公子,慕容灼灼跟了我们这么久,是时候该甩开他了。”
宁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辽安勒格吗?”
这位帮着定州军出谋划策的读书人点了点头,“古流川一战,浅克托大败而亡,一定会给慕容灼灼错误暗示,认为我定州军大军已经完全抵达长鹰勒格边境,而且这几日齐溪将军也加快了进攻辽安大军的节奏,慕容灼灼肯定会认为我们两军准备合兵,您想想看,慕容灼灼一旦这么想他会怎么做?”
宁延在地图上看了半天,最后沉声说道,“不惜一切代价北上,接连吃败仗的慕容灼灼兵力严重不足,他不仅要处理南边锡林勒格边境的禁卫军,还得分兵对付我们,一旦我们和齐溪将军会合吃掉鸿业凉的辽安大军,那单靠慕容灼灼是守不住北蛮东部这条战线的。”
“没错!”陈令枢指着辽安勒格说道,“所以慕容灼灼一定会全力北上,甚至要先于我们和鸿业凉合兵,只有合兵一处他才能延续他们的人数优势。”
宁延沉声一笑,看着地图是北边的红蚁勒格,缓缓说道,“所以我们偏偏不往东走,而是掉头往北走。”
陈令枢朗声大笑,“铁勒川带着三万铁勒屠南下,老家红蚁勒格必然空虚,而他铁勒川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北上进入红蚁勒格,此时杀入红蚁勒格,我们就能俯瞰北蛮王庭,呈猛虎下山之势,可一鼓作气,直冲北蛮王庭。”
宁延鼓掌称绝,“先生这一步棋走的妙啊,北蛮王庭的防御重心一直以来都是雄口川,因为他们不会想到会有大奉的军队能从他们后方杀出来,如此一来,我们不仅避开了雄口关这座难啃的骨头,而且还能杀耶律原一个措手不及。”
“公子,大事真要成了!”陈令枢激动说道。
宁延猛地拍手,这要让北蛮知道,他们定州军不仅能神兵天降战弘农,灭他狮虎铁骑;他们还能神兵天降出现在北蛮王庭,灭你北蛮根基。
“传令韦雄刀,云不凝,司徒景春,迅朝着红蚁勒格靠近,以最快度打通前往红蚁勒格的道路,一个月后,兵临锦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