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曹震一脚踹开,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詹徽立马起身,说道:“老夫也先过去了,哎……老的走了,老夫不能不管这些小的啊,看看有什么能搭把手事……”
“詹部堂,留步!”
郭英韩了一声,上前说道:“曹震没脑子,俺们不怪他,可部堂大人,你也要管这件事吗?”
詹徽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不管,还有人管吗?”
“可你想过陛下的感受吗?”
郭英质问道:“不管有没有此事,到时候为难的都是陛下,你身为兵部尚书,要为陛下排忧解难,而不是给朝廷添麻烦啊!”
詹徽冷冷一笑,说道:“老夫如何当这个兵部尚书,不用二位侯爷来教,老夫心里都有数!”
“曹侯爷这个人,虽说有时候说话难听,却是个重情重义,敢爱敢恨的汉子……”
“这朝廷内外都说詹某是个奸臣,可就算是秦桧也有俩朋友吧,不巧的是,詹某也有两个朋友,其中就有蓝玉……”
“这做人啊,还是要讲点情义的,可以对不起活人,但不能对不起死人!”
“情义值不值千金,老夫不知道,但起码值几句嘴皮子!”
说完,没等二人说话,直接走了出去,对于蓝玉之事,态度很明显了!
耿炳文忍不住问道:“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啊?”
郭英同样感到奇怪,按理说詹徽这个官场老油条,他什么事看不明白,怎么就会帮已经死去的蓝玉出这个头,去为难皇帝啊!
“四哥,咱们怎么办?”
耿炳文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詹徽刚才那些话就像一把尖刀,刀刀捅他们心口窝啊!
郭英斟酌半天,说道:“让他们先出头,咱们静观其变吧!”
他们不了解詹徽的想法,而詹徽更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心中所想。
你们什么都想到了,唯独忽略了皇帝对蓝玉之间的亲情。
你们害怕老爷子怪罪,可他还能活几年,等到永兴日后怀念起他这位为国捐躯的舅姥爷时,他不会责怪曹震的莽撞,只会对你们这些不讲情义,明哲保身的人反感厌恶。
再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早就不是洪武朝了,不是看旧功的时候,你们在永兴朝立了多少功,做了多少事?
蓝玉可是主持过江南新政,平定高丽,为朝廷培养了几百名真正能打仗的军官,最后为国捐躯。
你们呢?
从来不主动做事情,不仅在新朝毫无作为,反而在推行新政的时候跳出来阻止,新皇帝没清算你们都够有情有义了,心里还没点数。
别看你们的儿子都是驸马皇亲,在永兴心中又能值几个钱。
在詹徽心中,自己孙子也是驸马,可这个驸马也不过是詹家一道可以保护孙子自己还有子孙的护身符,仅此而已。
想用驸马的身份去做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当年欧阳伦的下场就是例子。
蓝玉那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亲舅爷啊,你们这些他生前尊重的老哥哥都不愿多说几句话,那以后你们家要出什么事,你就看看有没有人帮你们说话。
有些人想明哲保身,不愿惹事,有些人情义无价,甘愿冒险,谁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