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智氏!”智罃表达得很直接。
楼令知道智罃很不好过,要不要带上智氏却是不一定。
其实,要看智氏能够出多少力,不是带一个白占便宜的拖油瓶。
“多一个智氏,好像也不错?至少看上去不是楼氏在吃独食?”楼令转念一想,对智罃问道:“不是国战模式,智氏能够出动多少兵力?”
智罃答道:“不需要纳赋,可以出动一个‘师’。需要纳赋的话,不会过两个‘旅’。”
至少智罃愿意说实话,不是讲一个虚构的数字,到时候再拿不出那么多军队。
“朔不适合出征啊。”楼令已经从楼小白那里得知智朔身子骨很差的事情。
智罃低叹了一口气,说道:“到时候让起领兵。”
这个智起是荀的儿子之一。
楼令答应了下来。
同一天,几位卿大夫先后离开。
等宾客全数离去,一下子让“太原”城内重新恢复了宁静。
只是呢,一系列活动下来,时间已经临近春播,很快就要重新忙碌起来。
“与范氏有约,春播之后你不用前往‘郿’,可以在秋收后前往,冬至前回来。”楼令在春播结束后,招来楼小白进行吩咐。
楼小白自然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更明白为什么要在冬至前回到封地。
“楚国会出兵吗?”楼小白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楼令说道:“很大概率不会跟我们生实际交战。”
今年晋国会有两个军团南下,随后在宋国境内与列国举行会盟。
这一次的会盟是由晋君周主动提议,参加会盟的国家众多。
在会盟期间,郑国将出兵入侵陈国和蔡国,吸引楚国出兵进行救援。
楚国肯定会出兵救援陈国和蔡国,只是一旦现以晋军为的联军正在逼近,有极大的可能性会龟缩回国。
事先预料到楚军不会跟晋军交战,晋国怎么还出动两个军团南下?只能说晋国之君就是该有这样的排场了。
楼令在春播结束之后,带着集结起来的大军前往“新田”。
因为“太原”在晋国西北部的关系,楼令的其它封地在前往“新田”的沿线,自然是越走随行的部队越多。
在今年,楼令也向“韩”地布征召令,受到征召的人之中,四成属于“新楼人”的成份,也就是他们原先归于韩氏统治。
这几年,无论“韩”地或“河阳”都有人起事,只是与其说怀念韩氏的统治,不如说是他们境遇落差大心生不满才搞事。
那些搞事的家族,无一例外都被扑灭,再一家子整整齐齐埋一块。
因为楼令镇压的手段太酷烈的关系,自然是恫吓到了更多的人,仍旧有人觉得不公正,他们可不敢再使用激烈的方式,愿意好好相求了。
楼令却没有采取给一棒子再给甜枣的方式,只看诉求到底合不合理。
这是楼氏处在绝对有实力的一方,压根不用和稀泥的手段。
讲实话,和稀泥就是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绝不是最好的选择。原因当然是和稀泥只会暂时压下矛盾,迟早有一天会再爆出来。
所以,有条件在一开始就彻底解决,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郑军已经出了吧?”
“看日子,应该是出了。”
“如果郑国没有兵,或是没有入侵陈国、蔡国,我们可以借机难。”
“郑国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楼令被郤至说得很无语。
郑国没有人得罪楼令,纯粹就是一种弱肉强食而已。
作为晋国的强权人物之一,有机会却是选择放过,何尝不是一种失职?
很要命的事情是,目前除了楼令有那种觉悟之外,其余人并没有。
郤至看到楼令一脸无语的样子,先是“哈哈”笑了几声,随后说道:“君上前后几次召唤兄长,话里话外是不希望允许列国互相征讨。”
楼令立刻集中起了精神,问道:“中军将可有给答复?”
“给了。”郤至本想吊楼令的胃口,看到楼令那么严肃,熄了开玩笑的心思,说道:“兄长明确告诉君上,既定国策不可更改。”
这是郤锜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君上也约见了中军佐和新军佐,应该也是谈相同的事情。不知道中军佐和新军佐怎么说。”楼令说的两个人都是一宗之主,必然会被晋君周争取。
郤至点头:“我们有共识,两家不会反悔。只是……,君上很活跃啊。”
那多少算是捅到一国之君的肺管子,能没有剧烈的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