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念娇算是听出了其间的弦外之音,顿时怒冲冠,长剑一挥,指着众人道:“你们这帮王八蛋,竟敢欺骗老娘?老娘今天就先送你们上路。”
她的剑锋,宛若狂龙出海,剑影游走,“唰唰”之声不绝于耳,仅三两穿梭,有两名壮汉已被砍翻在地。
厉洛见她剑法了得,远在自己之上,顿时退向一旁,双手一挥,便吆喝着余人向着弋念娇一拥而上。
弋念娇见他们个个面露狡黠之色,更是心生厌恨。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尖上还滴着鲜血,突地腕抖剑出,顿时和四面八方袭来的兵刃交织出一副刀光剑影的画面。
弋念娇如同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中身姿轻盈,步履稳健,灵活多变地穿梭在敌群之中,每每出招都精准有力,让敌人是措手不及。
弋念娇恨在心,招式怒而坚定,一番周旋,已是汗湿香衫,点苍一众,已陆续又被砍翻两人。那锐不可当的气势,真是令众人闻风丧胆。
弋念娇仍是斗志高昂,却见敌人逐渐疲惫,实力也慢慢削弱,弋念娇瞅准机会,突地起一轮猛烈的反击,几个狠招之间,便见厉洛众人,就要全军覆没。
就在此时。
密林深处,突地哗然大作。
众人惊讶,齐齐望去。
厉洛组织余力绕至一旁,见得林深处急急驰来一群人,顿时大喜,兴高采烈地道:“是掌门回来了。”而后凶对弋念娇道:“臭婆娘,我们掌门已搬来了援兵,我看你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眨眼功夫,那群人已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瞬间将弋念娇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带头之人正是厉风神,他看着这狼狈场面,再瞅瞅弋念娇,即大体知道生了什么?突地一挥大掌,“啪”地刮在了厉洛脸上,怒斥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她可是老友段天伦的遗孀,你们这些个爷们欺负她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厉洛感觉委屈,抚着刺痛的脸道:“掌门误会,是她杀死了我们四名兄弟,所以……”
弋念娇知道一口难敌众舌,便不再听他们在那里唇枪舌剑,厉声吼道:“厉风神,你终于肯出来了。”此话暗藏玄机,厉风神根本听不出其间的弦外之意,显得有些懵懂地道:“弋女侠和我派中兄弟是不是有甚误会?厉某因前些日子遭人围堵,几乎全派覆灭,就只剩眼下这几个兄弟难以为继,便去邀请了附近大巴山我表弟一众前来重振我点苍一派。怎料这转眼不到一日的时间,仅有的几位兄弟都险些遭女侠赶尽杀绝。这个中缘由,女侠是否得诠解一下?”
弋念娇冷声回道:“我现在只想快些找到我儿子弋笑天,哪有闲工夫在这里跟你们胡扯,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费再多口舌都无济于事,告辞!”
厉风神一听,心里顿时不愉快了,正想出手阻拦。却见一个中年男子邪魅一笑,上前阻拦道:“怎么?杀了人就想走?也不问问我秦寿生手中长剑答不答应?”
“秦寿生”三字方自吐出,顿时引来一阵哄笑。那些笑之人,都是秦寿生的手下,笑容方起,便觉失态,就都又强忍着没敢再笑出声来。
弋念娇一眼望去,一众数有百计,他们因不敢笑而都被憋得满脸通红,见此情形,弋念娇也忍俊不禁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场面顿时尴尬至极,秦寿生气愤地道:“尔等为何笑?”他自然知道众人为何笑,只是为了挽回一些难看和威风罢了。
弋念娇颦眉说道:“秦寿生是吧?你不是华山尹墨轩的人吗?怎么摇身一变,却成了厉风神的走狗?”
厉风神为了给表弟秦寿生出头,大声说道:“臭娘们,说话可别那么难听,什么叫走狗?秦寿生本就是我表弟,只因尹墨轩那个木鱼脑袋整日跬步不离华山,日子过得索然无味,如那一潭死水。我表弟这才离山而去,自立了门户,如今我兄弟俩强强联手,容为一派,怎么?难道这也有错吗?”
弋念娇没好生气地道:“老娘没闲工夫管你家那些咸鱼烂虾之事,都是一丘之貉,不想死的,都给老娘滚开!”
说着,起步欲走!
秦寿生受其辱骂,自然心生不快,也怒气冲冲地道:“表哥,跟她废话什么?”
厉洛见掌门带了百十号人前来助阵,自然壮肥了胆,见弋念娇意欲离开,哪那么容易?二话没说,顿时剑如长虹,直贯弋念娇的面门而至。
弋念娇身法灵动,剑走偏锋,一招“白鹤亮翅”,即刻长剑一震,极有划破长空之势,突闻“铮”一声响,两人双剑交并,击起无数剑花。弋念娇出招百变,顺势剑峰上扬,直接从厉洛的下巴挑进,他嘴一裂,顿时一分为二,站立不稳,闷声倒地,貌似再无生命体征!
众人见状,惊恐万分。
厉风神见弟弟眨眼便躺在了血泊之中,顿时心如刀绞。一个箭步踏至厉洛身前,见其嘴成两半,血流不止,当真是惨不忍睹。愤恨的眼睛一斜,瞅向弋念娇道:“你竟敢杀我胞弟,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未待厉风神出手,秦寿生忽地跳出,怒瞪弋念娇,道:“待我来收拾这个娘们。”
说毕,已亮出长剑。
厉风神继续抱着弟弟哀嚎不已。
弋念娇见秦寿生准备动手,怎甘示弱?剑出灵手,指着对方道:“不管你是禽兽生的还是什么生的?今日挡我者必死。”
两人大战一触即,刀光剑影,如雷霆出击。拆得三五招后,弋念娇突地剑击侧方,右腿轻轻一台,来了个声东击西,一脚正中秦寿生腹部。秦寿生当即一个仰面朝天飞出丈外,口吐鲜血,呻吟不已。
厉风神恼了。
他面无血色,忽地一挥手中长剑,对着大伙呼道:“都给我上,今日务必要将这娘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