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有话慢慢说!”田秀不紧不慢的安抚着魏贲。
“武安君,我知道您是一个有通天彻地之能的贤者,眼下我军久困陈都不下,军心浮动。魏王几次来信催我拿下陈都,不然就要将我军法从事。贲实在无能,未有良策破楚,请贤君赐教!”
魏贲态度诚恳,说到最后更是对着田秀拱手揖拜。
田秀将他扶了起来,无奈的摇头道:“上将军折煞我矣!秀倘若真有良策拿下陈都,早就已经去做了,又何须退位让贤呢?”
魏贲以为,田秀是为了自己抢他上将军的位置,怀恨在心,急忙表示要将这个上将军的位置奉还。
田秀自然不肯接,这种时候他要是接下这个位置,那就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拿到自己手里,他还没那么傻蛋。
魏贲见田秀既没有良策,又不肯接这个上将军的位置,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躁动的神情肉眼可见的衰败。
“上将军莫急,其实秀已有良策。适才不过相戏尔!”
田秀看时机也差不多,这才说自己还有办法。
魏贲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一个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问:“真的?”
田秀见对方不信自己,便把目光看向旁边的廉颇:“老将军,你来告诉魏将军我们所言是不是真的?”
廉颇点了点头:“上将军刚才进来前,我们就已经在和丞相讨论攻取陈都之策,目前已经有了计策。”
魏贲大喜,急忙追问田秀他们的计策。
田秀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上将军莫急,最多一月,秀保证陈都旦夕可下矣!”
魏贲有些怀疑:“武安君莫非戏言呼?”
田秀一本正经的说道:“绝非戏言,秀确实有良谋。”
魏贲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请君赐教以安我心。”
田秀把目光看向旁边的李牧,示意让他来说。
李牧这才站出来说道:“根据这两个月我们的观察,楚国正遭遇百年一遇的大旱,颖水的水位正在不断下沉,仅昨天一天,颖水就下降了一寸五分,照此进度下去,最多一个月,颖水必然干涸。”
魏贲一听就明白了田秀的计划,陈都的军粮,全靠从颖水转运,若是颖水干涸,陈都就不能再走水路运粮。
楚国虽然能选择陆路运粮,可粮食要绕一个大圈子,而且极其容易遭到联军的截击。
到了那个时候,联军最多困上几个月,光是饥饿都能把陈都守军搞垮。
只是……
魏国国内的情况也不妙,这场干旱同样影响到了魏国。
若是依照田秀的计策,恐怕楚国还没崩溃,联军自己就先崩了。
想着,魏贲开口说道:“武安君,你这计策是不是太缓了,我军还能和楚国耗那么久吗?”
跟在魏贲后面的一个魏将也说道:“我联军早已定军心浮动,各国都萌生退意,此法只怕不妥。”
田秀一脸淡然的说道:“若是我能让军心安定呢?”
魏贲不可思议:“武安君,此言当真,您有办法稳定军心?”
田秀点了点头。
“那不知您如何稳定办法?”魏贲急忙追问。
田秀伸出手指了指天,“天机不可泄露,我的办法将军明日自然知道。”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魏贲一脸正色的问道。
田秀也不客气:“请将军明日在演武场上筑一个祭坛,再请联军士兵围在校场,本将自有妙计。”
魏贲见此也没再多问,转身下去安排。
李牧有些好奇的凑上来问道:“武安君,能不能告诉我,您明天有什么办法安定军心?”
杨端和立即出言说道:“李牧将军,刚才主君已经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不要多问了。”
说罢,杨端和走向田秀,小声问道:“主君,我和他们不一样,咱俩的关系多亲,你快告诉我,你明天到底准备干什么?”
这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营帐中的各个将军们听了个明白。
众将领们一阵哄笑。
“杨将军,刚才你还说李将军,我看你们两个简直是……等等,牧,你刚才叫我什么?”田秀本是一脸轻松,突然却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