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小王爷名为霍都,是西藏密宗弟子,今年年初来到中原,之前在西域历经大小战数十场未曾一败,自以为出师,便瞒着师父和师兄独自来到中原,企图力压群雄,一统中原武林,为蒙古立下不世奇功,所以一上手便在京西北路(河南)地界连伤河南三雄中的两位,此次正是为败第三位“铁面慈心钩”而来。河南三雄是成名老宿,霍都初入中原便连败两人,已经在中原武林掀起不小的风浪。这次听闻他前来挑战蔡老爷子,各地武林人士纷纷赶来,想要看一看这个西域来的蒙古小王爷究竟有何独到之处,另外便是为蔡老爷子助威,希望他能打败霍都为中原武林挽回颜面。
霍都一掌打飞蔡老爷子的银钩,随后将其重伤,为了避免中原武林反感同时是为了立威所以他并不想随意杀人,正在志得意满之时,忽然闯出来一个莽汉,出言不逊,霍都以为他是存心捣乱,三言两语间二人就交上了手,他连施几次重手将大汉放倒,大汉竟浑跟没事人似的,爬起来再打。心中不耐,他生出毒念,便将大汉再次放倒,向外跳出两步,他的想法是先向周围武林人士说两句场面话交代个情由,再将大汉解决以泻心头之恨,让中原武林人士也无话可说。可谁知不知打哪蹦出来个黑小子,竟瞬间搅了局,自出道以来他逢战必胜,此时又败中原三雄
,正是心高气傲之时,岂甘屈就与人,于是便出言阻止。
霍都看都懒得看黑黝黝的二人,心道:“我此来是为立威,如今被你等如此一搅闹,岂不沦为中原人笑柄,我霍都颜面何存,既然来得,我就让你们两个无名小卒去不得”,他向小朋问了句:“你可会武功?”,小朋道:“会”,他又向周围拱了拱手,操着半生不熟地汉语道:“各位武林同道,既然这位小兄弟自己闯入场中,必是要向小王讨教,小王为维护颜面,说不得要领教一下了”,随即向小朋一伸手道:“请”。
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众人无处反驳,按江湖规矩,两人划下道比武之时,其他武人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得闯入场中,否则就是对获胜一方的挑衅;如果是两方未分胜负,便要给出说法,否则就是对两方的蔑视,无论哪种情况闯入者和比试者为维护颜面也好,维护武林秩序也罢必有一战,如若闯入者不应战,会被江湖人所不齿,再难在江湖立足。
小朋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一见他挥手说“请”便以为是送自己离开,心想:“这人看起来不像好人没想到心肠还不错”,道了声谢,拉着铁山便要离开。铁山刚想提醒他,又一想“俺兄弟的武功这么高,哪还用得着我提醒他这种常识,看来他是为了俺不想打了,宁肯背上骂名”,心中暗自感动不提,脚步
却不动弹。众江湖人顿时哗然,难以置信地看着小朋,不时还有年轻气盛的漫骂起来,或向他们投掷石头。
小朋不知众人为何如此,顿时恼忿万分,只得使劲拉着铁山想要离开。可这个粗莽的汉子可再也不忍不住了,反身扑向霍都,吼道:“兄弟,俺再也忍不住了,跟这厮拼了,即使今天死在他手里,也不能被周围人耻笑”,随即又与霍都拼斗起来。小朋懵懂地立在当地,猜疑道:“难道他是在向我邀战吗?”接着又不解地想到:“为什么大个子即使不要性命,也不愿被人耻笑?自己不想打,为什么别人会侮辱自己?故事里不是说‘人不应该违背自己的良好意愿’吗?爹也教导过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我没有做错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哼哼,好,好啊,原来谷外的人竟是这么是非不分”,他站在那想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然铁山一声惨叫庞大的身躯跌到了他身前。
小朋看着双臂被折断仍坐起来挣扎着冲向霍都的铁山,心里忽然好象破开了一道闸门,心中的热血从未像现在这样澎湃过。看着铁山倒地被对方一脚踩在脸上,小朋怒了,他双眼变得血红,一拧身来到霍都侧前,冷冷地咬牙道:“放开他,我饶你不死”。霍都正使劲在铁山脸上转着脚面,尽情地羞辱着这个不知好歹的莽汉,一听突然左侧传
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悚然一惊,连忙跳开。
小朋的快捷身法一时惊住了霍都,他一时竟看不出这个少年的深浅来,于是小心翼翼地站在这个少年身后,开始仔细打量起来。他先前以为少年不过是乡下小子,确实小朋肩宽背长,浓眉大眼,全身透着一股朴素,虽然穿戴整洁,仍透着浓厚的乡土气息,任谁见了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个农村少年,但此时霍都细细一打量就发现了这个少年的不同,他身上气息敦厚,隐隐又有种利剑出窍的锋锐感觉,两种气息交融辉映,半点矛盾的感觉也无,此外虽然蹲身在大汉跟前,但全身气机凝而不发,仿佛随时都能向任何一个攻向他的方向发出雷霆一击,这让霍都心中大惊,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依然如此。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假的,肯定是假的”,霍都一时心中大乱,顿觉自己原来是坐井观天,小看了天下英雄,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都能有如此的修为,中原之地如此之大,又有多少隐士高人。忽然他大喊一声,发掌直击向小朋后心,一上手便用上了“大手印”功夫,掌力威猛,凌厉凶狠至极,显然想要置小朋于死地。
小朋蹲在地上为铁山接续断骨时便将全身功力凝聚,防备对方偷袭,可以说背后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能立时察觉做出反应。只听“咯”一声,随着铁
山微哼,右腿骨也被接好,只剩左臂未接,但此时霍都掌风已袭至身后,他不得不凝神应对。
伴随铁山呼喊的“小心”,小朋冷“哼”一声,提起全身功力,拧身错步瞬间拳掌并发,将周身要害罩住,左脚斜踏一寸三分,迎上霍都的刚掌,“砰”二人交换了一招,小朋蹬蹬蹬蹬连退了四步,他强自咽下涌到嘴边的血液,捡起旁边的银钩缓步走向霍都。霍都被少年一掌震退,胸口胀痛难忍,而心中却顿时平静下来,他全身肌肉紧绷,抽出腰间铁扇,随着少年脚步的逼近,一点点调整着姿势,但是从气势上却被少年压在了下风。
小朋临敌经验极少可以说是没有,战斗意志全凭性格中的坚韧和愤怒时的满腔热血支撑,而霍都不同,审时度势兼之功力深厚,随时都可能给他来上致命一击,只不过小朋阴冷的面容和凌人的气势一时震住了他,让他不敢轻易出招,从而让出了先手。随着小朋脚步的踏近,霍都感觉对方每一步都异常凝重,胸中微微感觉烦闷压抑,忍不住就想出手,越发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于是静观其变,打算后发制人。
转眼间二人接上了招,人群中有人惊呼“全真武功”,不错,小朋从里到外全是全真派武功打造出来的,十多年苦练,今日才真正得到检验。他初次对阵强敌,完全不知保留功力,从基础拳脚到上乘
剑法凡是他会的一股脑使出来,猛攻猛打,倒一时将霍都压在了下风,人群中爆发了欢呼,不断为他加油助威,夹杂其中颇有见地的江湖人物却纷纷担忧,他们一看这个身怀上乘武功的少年一味猛攻猛打,必是未经历过比武争斗,如此一来恐怕胜负难料。
小朋一直发狠猛攻猛打,六七十招后就渐渐感觉气力不济,生死拼斗比不得平时练习,心力消耗甚巨,他功力虽不弱但是也有尽时。霍都一交手时便被少年压在下风,心中顿感失落,待得十余招之后他便明白过来,这少年不过是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虽然武功不弱,但要胜他也非难事,心中稍定便凝神静待小朋气力衰弱,趁势一股而下取他性命。
小朋一看再这样下去,非得败到对方手里不可,便渐渐减缓攻势,一步步回招自守,他不急攻,而霍都猛攻几招无果后,见他身法迅捷,防守严密,便慢慢跟他耗起来。小朋形势越来越危急,防守渐渐出现了破绽,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躲过要害任由对方的铁扇和拳掌透过防守的空隙击在皮肉上,火辣疼痛地感觉让他苦不堪言,如此数十招后心中火起,猛的受了霍都的一掌,霍都此时掌势轻灵只在找寻破绽突防,倒没给小朋带来太重伤害。再看小朋,放弃防守又开始招招猛攻,许多武人暗自摇头叹道:“可惜这少年要输了”,
另有数人却眼神更加专著地盯着小朋出招,不久开始喝彩。
小朋初次对阵强敌,繁杂的武功招式经过几轮筛选,渐渐地在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体悟,只是他少年心性如何能忍受对方的逼迫压制,索性放开自己,使出了一直不愿用的“同归剑法”,这路剑法极为狠辣,取的是“同归于尽”之意,要是敌人厉害,自己性命危殆,无可奈何之际,只得使这路剑法拚命,每一招都是猛攻敌人要害,招招狠,剑剑辣,纯是把性命豁出去了的打法,虽是上乘剑术,倒与流氓泼皮耍无赖的手段同出一理。
如此二十余招一过,霍都险象环生,他不愿再与这个少年僵持,再僵持下去就是能杀掉少年,自己恐怕也不能完好无损,便猛攻一招,逼退小朋两步,随即抱拳道:“小兄弟,你我就算平手,今日之事就此做罢如何?”,他如此一说实际上是做了极大的让步,但小朋却冷冷地道:“我本来就没想和你打,可你打伤了大个子,除非你向他赔礼道歉,否则豁出命去不要,我也和你拼到底”。霍都一听此言脸色一沉,周围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褒贬不一,只见他转身便走,竟连招呼也不打。
小朋身子一趔趄迅即站定身,可惜霍都没看见,接着往前一突拦在了霍都跟前,道:“你不能走”。霍都看他脸色坚毅,显然不惜放手一搏,脸色变了
几变后,仰天一笑,咬牙道:“好,好,好得很”,却见他身形一转,对着铁山道:“得罪了”,饶过小朋带着几名随从转眼间消失在旷野里。小朋未等霍都身影消失便仰头载倒,周围人顿时围上来,七手八脚救治。
两日后,蔡家庄内,“少侠,你醒了就好”,一个六十来岁的方脸老者立在小朋床前高兴地说道。小朋神志恢复了一点清明,挣扎着要坐起来,老者旁边的年轻人赶紧过来搀扶。小朋一动才发现上半身处处都如针扎一般疼痛,尤其是胸口疼痛难忍,他咧了咧嘴,扶他的年轻人关切地道:“这位少侠,你没事吧?”,小朋勉强笑了笑道:“还好,对了我记得我应该昏倒在了野外才对,这位大哥,是你和这位伯伯把我救回来的吗?”
年轻人应道:“大哥不敢当,少侠叫我一声蔡伯云就行了,不错,正是我和家父将少侠接到府上来的”。老者接着道:“少侠尽管在我府上安心修养,其余一切,你只要吩咐下来,老夫立刻命下人为你办好,大可不必挂心”,小朋连忙应道:“老伯,可不要叫我少侠了,我就是一乡下小子,谢谢您把我救回来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老者微微一笑,继而羞惭道:“少侠言重了,老夫不才未能保住中原武林颜面,败给了霍都,幸亏少侠你挺身而出,挽狂澜于即倒,为我中原
武人赢回了尊严,少侠实在是一等一的少年英雄,老夫能为少侠略尽绵薄之力,实在是荣幸万分,哦,对了,还未请教少侠名讳,可否赐告?”小朋满脑糨糊地听完老者诉说,一听他问自己名字,就接口道:“小子牛朋,您老千万不要叫我少侠了,否则就折煞小子了”。
一听小朋自报名字,父子俩相对一鄂,随即悟到看来是这位少年不愿透漏姓名,便编了一个“牛棚”、“马棚”的名字。二人并非不通世故,便打蛇随棍上,以“牛少侠”称呼起小朋来,随后又问起师承来历,小朋自然不敢说来自“无忧谷”,推说不便透漏;而一身全真派功夫是大哥所教,他便照实说了,二人不信一再追问皆照实回答不知道。爷俩先入为主自然不信他所说的,但也不能逼问便捶头丧气地回去了,将情况向等候在厅中众豪杰一一照实(他们推测的)说了,于是隐世高人的高徒牛少侠就新鲜出炉了。
三天后,小朋实在害怕每天都有江湖人物以拜访为名义的骚扰了,再加上还要去少林寺,便态度坚决地向蔡老爷子辞行了,仍然要回自己的粗布旧衣和包裹,向铁山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送别时出了一件事,这件事多年悬在蔡老爷子父子心里,蔡老爷子弥留之际还在问儿子当时那件事带来的困惑,直到二十年后蔡伯云又见到了小朋才知道事情的真
相,于是把它写在了纸上烧给了老爷子,老爷子的一桩心愿才得尝。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当时送别时,蔡老爷子拿出银帛要馈赠给小朋做盘缠,没想到小朋脸色唰地变白,身子瑟瑟发抖,吓得一句话不说转身便跑。老爷子之后多年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最后竟成了心病,以至临终时还念念不忘。
小朋离开长葛城后,一路慢行,但因为距离少林寺已经不远,一天后也就到了。小朋上次来得匆忙也没好好观赏沿途景色,这次来了他心情放松了许多,欣赏起少室山的景致来。时值春季,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整个山上色彩缤纷,五颜六色,好不赏心悦目,小朋在谷中也曾见得美景风物,但时移事易却没给他带来此时这种舒畅的感觉。
当他到了五乳峰的时候,心情愉快之下,一时身上的伤痛也仿佛好了许多,只是脸上青紫片片有些不太美观。知客僧听他报称要找心若师叔祖,一人一路小跑前去通报,另一个带他前往心若所居禅院的禅房稍歇。不多时心若便被引领而来,一看他一脸青肿连忙追问事情经过,小朋便将其中原委一一道来,引得心若好一阵沉思。心若留小朋在少林住了一夜,晚间为他好好推宫过血了一次,又为他敷上了从药王院拿来的药膏。
第二天小朋要走,心若便将他送到了少林寺山门前。心若道:“朋弟,你
这次回家,且莫再于路上耽搁,免得父母担心,这几敷药膏每隔三日用一贴,三贴之后就不用再敷了,其余留着备用便是,包裹里还有够你三天的食物,好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替我照顾好大叔和婶婶,另外祝小妹和洋弟平安幸福,我不能过去,你便将我的礼物和话带到就是”。
小朋道:“大哥,你放心吧,家里有我,保证平平安安、和和顺顺的,好了,我走了,有空来看你”,不一会他就走到了山下,向山上还在目送他的心若,喊道:“大哥,你回去吧,我走了”,接着又挥了挥手,拐入山道不见。
少林寺白衣殿:在殿墙上绘着十三棍僧救唐王的壁画和包括“擒龙功绝”“天竺佛指绝”等在内的多项武功图谱,这里是少林高僧练习武功的地方,一般弟子不能随意进入,半月多来心若一直在这里潜修,要么参研一下壁上的武功,要么和这里的其它僧人切磋一下招式。
实际上修为到了他现在这种境界,想要进步已经很难,比起其他武僧来他先后得到数人不惜伤损元气为他疗伤,收了巨大的好处,年纪轻轻便屡屡突破有了别人数十年的功力,现在来讲,他体内共有包括罗汉拳内力、伏虎权拳内力、韦陀掌内力、般若掌内力、心意气混元功内力等在内的六七股内力。其中拳掌内力各自内合,而上次闭关后内力运转在招式
转换间时已无涩滞,经过这些时日的巩固,现在自身的实力已能发挥的差不多。
心若结束今天的修行,一如继往地回到了禅院,现在的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通慧圆润,双眼间似乎藏有无穷的智慧,心毅每次看见他,都不自觉地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打量好一会,弄得心若好不自在。他刚回到禅房便有小沙弥来传唤,说师兄心毅要找他,他便紧随而去。
“阿弥陀佛!”,看着心若走入了禅房,心毅颂了声佛号,接着指着面前的蒲团又道:“师弟,坐”。心若依言坐下,随即问道:“师兄找心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心毅微笑不答,随后又开始闭目念经。心若不知师兄卖的是什么关子,但作为僧人,别的没有耐心却是一大把,便潜运功力入定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心若睁开了眼睛,看到师兄正看着自己,忙问道:“师兄让你久等了吧?哦,对了,你找我来是什么事?”。心毅一听他说,便知道他根本没听自己刚才念的经文,便直言道:“师弟,你为何习武?”,心若道:“喜欢”,心毅道:“为何喜欢?”,心若道:“喜欢便是喜欢,还要理由吗?”,心毅道:“不要吗?”,接着又说:“师弟,你要想清楚你习武是否真的因为喜欢,十多年来,我观你习武,昼夜勤奋,已近于偏执之境,恐怕是心中尚有执念未曾放下”。
心若心中大震,顿时呆立当场,良久未曾返过神来。
心毅见此情景,手敲木鱼,双眼闭合念起经来,对心若竟不管不问。过了许久之后,心若起身拜下,满脸苦涩地凄声问道:“心若当如何走出困境,请师兄指点”,心毅默然不语,心若如此连问了三声,心毅应道:“若得破虚妄,应作如是观,舍妄归真中,见诸如来性,你是你,昨日之你是你,今日之你是你,明日之你还是你,你本不存在,又何必执着于我相,我生己尽,梵行己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可是否?可然否?”,心若心若双眼混沌。
心毅叹道:“痴儿,执念如此之深。”当即喝道:“已是何时?还不放下虚妄,寻求真我本心”,心若目中一会清明,一会儿模糊,片刻后又恢复了本色,茫然地匍匐于地道:“心若愚钝,望师兄明示”。心毅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心若呆立当场,面若死灰,片刻后眼睛突放异彩,拜道:“多谢师兄指点,心若这就告退”。心毅微微点头,看着心若退身出去,心中暗道:“师弟,是成是败,是祸是福,是拿是放,皆在一念之间,且看你如何把握,阿弥陀佛”。
心若如何自处,将来会走向何方,此刻谁也不敢肯定,但谁也无法否定世界之所以精彩,正是因为它有多变存在;同样因为如此,现实中才会交织了如此多的
残酷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