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被放弃的感觉吗?”张凯枫冷冷的说。
他当时的眼中是不是有诧异,悲痛,无助或许是绝望。陆南亭不得而知,也害怕知道。他只记得幽都妖魔口中喊着,“还我魔君。”为了大荒,他宁可牺牲一名孩童,背负一生的愧疚。
“十八年前,
君何愧!”一身桀骜的张凯枫,冷笑着说。
陆南亭惭愧的低了下了头,默不作声。该了解的恩怨始终是要来的。
“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若十八年前,他没有放弃凯枫,他还会是现在的魔君吗?若十八年前,他始终将他带在身边,他能感化他吗?或许,他能制止他。只是,时光匆匆,人生在世,选择从来不会来过。
“我的父亲,是谁?”眼前的魔君眼神如锋利的刀剑般,坚定不容欺骗。
“你的身世,我不知晓。”陆南亭低下头。
“你若不说,我就踏平脚下的弈剑听雨阁。”张凯枫转过身,冷冷的说。
“你!”陆南亭拿着剑指向张凯枫。“你我的恩怨,何苦牵连他人!”
“在你心中,我不就该是这样吗?”张凯枫冷笑了起来,双手平地而起。那笑声带着诅咒,飘荡在整个弈剑听雨阁旧址上空,一时间,弈剑听雨阁旧址笼罩着越来越浓,越来越强大的邪恶之气。
“啊!”花忆晴突然呼吸急促,胸口一阵疼痛。
“怎么了?!”折颜紧张的扶着花忆晴。
为何会如此难受,好像空气中有一股与体内的气流相悖的分子存在。花忆晴不敢呼吸,眼前一片昏暗。任凭伍菲儿在身上为自己治疗,她感觉不到一丝清新的空气。
“报告,幽境里的邪恶之气突然异常活跃!看守的弟子请求支援!”
慕容赢点点头,转身对狂家一席人说,“看来
各位不能休息太久了,战争比预计来的快啊。”说罢,他向幽境入口处走去。
“晴儿,你不要紧吧?”菲儿皱眉问。晴儿的脉象起伏太大,好似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在乱窜,难道是吸入了八卦田的魔气让她一时难以缓解?
“折颜,你留下来照顾花忆晴,我们先去。”上官燚空拿上剑,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住手!”陆南亭痛苦的跪在地上,“我求你了,放过大荒子民吧,他们是无辜的。”
“那么你说是不说?”七夜弯腰挑衅的看着陆南亭。
“我说,我说。”陆南亭被魔气扭曲了脸庞,卧倒在地**着。
此时的八卦田,聚集着巴蜀四大势力的人马,大家热血澎湃,口口声声喊着要将这些妖魔打回地狱。掌管八卦阵的慕容赢走向幽境入口,亲自打开这扇大门。
“折颜,我们快一些,要追上大家。”花忆晴骑着白兔,不停的交代折颜。
“忆晴,不用逞强呀!我们在幽境外等他们也可以的,再说,你第一次到八卦田,我可以带你四处走走。”折颜小心翼翼试探的问。
“不可以!他们在战斗,我们怎么可以游玩?折颜,这样是不对的!”花忆晴头也不回的往人群中奔跑去。
在幽境之门即将关闭的刹那,眼看,他们俩就被关在了门外,折颜情急之中拉着花忆晴的手,默念,“来之我隐,去之我身。”这一招魍魉门派绝技,残影
剑,最后带着俩人进入到黄泉幽境内。
一阵晕眩,睁开眼睛的时候,花忆晴看见了一排排的竹子,风吹的竹林呼呼作响。四周一些矮小的竹子正左右摇晃,花忆晴看见折颜正在前面四处张望。
“折颜,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也奇怪,怎么都不见了呢。”
“没关系,我们过去看看。”花忆晴大胆的走了过去。
“等等!”折颜拉着忆晴在身后,“让我走前面。”
“嘿嘿,好,你看,这些竹子好奇怪啊,好像有手有脚似得。”花忆晴走在一片竹林中,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叹。
“当然,它们还有眼睛,正看着你呢。”折颜谨慎的说。
“那可以说话吗?”花忆晴机灵一动。
“咱们还是快些找到大部队吧,别玩了,忆晴。”折颜拉着正在竹子面前细细观看的花忆晴。
张凯枫放下了双手,恢复了一脸冷漠,他挥舞着手中的朱天狱炎剑,利落的朝向陆南亭。“我真想一刀将你的头颅取下,然后,一片一片的削下你的皮囊,扔进乱葬岗,供幽都邪恶之气食用。”傲气的魔君说完哈哈笑了起来,“不过,我最想灭掉的人,还不是你。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陆南亭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冰冷如斯,充满仇恨的张凯枫,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他不能弃整个门派不顾弃整个巴蜀的老百姓不顾。他明白,若张凯枫动
用魔力,整个巴蜀大地的妖魔会随之增长,百姓就危险了!
“你的身世整个奕剑门派都视为迷,你是我从安国寺的塔林中捡来的。当你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途径安国寺时,忽闻塔林中有婴儿啼哭,见这孩子根骨中透着一股英气,又被人遗弃孤苦无依,就抱回门派来,希望师父收为弟子,壮大弈剑听雨阁。当时枫林中袅袅歌声,地上写着大大的‘凯枫’二字,于是,为你取名凯枫。”陆南亭默默的说,回忆着过去的日子,他心中充满了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