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铜驼街一事,与我哥儿几个无关,大侠明鉴啊。”黑子的头落到青石板,砰砰砰地磕个不停。他的双肩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徐徐下落,看样子不像在说谎。
这就是说作祟的另有其人?
会是谁?
有谁在这条街上出没?纪风尘倒吸一口凉气,回头去找那对爷孙俩,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他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自始至终都没看清爷孙俩的容貌,他们出现的时机又那么巧。
难道他们有鬼?
不,从方才的表现看来他们不过是可怜的卖艺人,不会假,纪风尘竭力打消心中可怕的猜测。
他抓住黑子的领子:“这事跟谁有关?”
“少侠,求你放过我吧!铜驼街向来古怪,常有人在此遇害,若不是酒壮怂人胆,我也不敢走这条路啊!”黑子哭得满脸是泪。
无烬抬头看一眼漆黑的夜空,轻声说:“放了他吧,也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知陈夹在无烬和纪风尘中间,试探性地问:“我们要不要再等等?或许再等一会儿就有人露面?”
无烬摇头否决:“已经打草惊蛇了,至少今日毒蛇是不会再露面的。”
纪风尘只好丢下黑子,骂了一句:“滚!”
黑子劫后余生,连忙爬起来,拖着一条废掉的腿窜进巷子里。
铜驼街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张知陈向二人再次行礼:“两位大侠,其实小生是偷偷溜出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得赶
紧回去。且与二位就此告别,他日相见,再谢两位大侠的恩情。”
他与两人就此告别。
等他走远了,纪风尘才问:“前辈,这就是你徒弟?”
“我也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场合下与他初遇。”
“那前辈应该是极喜欢这个徒弟的吧?”
“我喜欢他的率真。”无烬望着消失在尽头的身影,毫不掩饰心里的想法。
“既如此,方才前辈为何不告诉他,你就是他师父?”
“若事事都知晓结果,人生岂不是就少了一些乐趣。”
“是这样吗?”纪风尘呢喃道。
少年突然面朝无烬跪下,抬起头来直视男人的双眼,“不知晚辈,能否分享这样的乐趣?”
“这是何意?”无烬大为不解。
纪风尘双手按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请前辈收我为徒,授我绝世刀法。”
无烬伸出去,本想扶他起来的手悬在半空中,五指收缩握紧。
“天下强者如林,若你有意习武,我愿请江湖刀客传你刀艺,你为何选择了我?”
“因为那雨中一刀,立地杀人。”纪风尘低下头,一字一顿道。
无烬默然。
“纪家刀法天罡尾羽切第二式瞬杀,晚辈练习多年,无法理解其中精髓,昨夜见过那一刀,顿悟瞬杀之精髓。往后若幸得前辈指点一二,在天罡尾羽切之外更有其他刀法傍身,杀敌报仇之路定会顺畅很多。”
无烬垂下眼眸,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你被仇恨蒙蔽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