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鼻孔里“哼”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扭头就走;阎卫与春香、秋红急步跟去。
四人愣在了街口,知道厄运当头了,怵惕不安地返了章来,等待着王爷的降罪。可是一连数日,都相安无事。
四人心里发毛,不由得暗地里议论起来。
瞿大义道:“按说咱们也太不像话了,难怪王爷发火。”
周实阔道:“问题是王爷并没有发火!”
瞿大义道:“四弟,咱们还是主动去向王爷认罪吧?任凭王爷处罚咱们,也许王爷会网开一面呢。”
汪海通道:“不,那不是没事找事吗?哼,有什么可怕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不信就能死!”
刘彦青的心也是悬得老高,明知此事绝没有完,却自慰道:“王爷一向宽宏大量,也许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吧?”
充其量,他只不过是犯了一个调戏罪,并没有尝到美女的滋味,就这样被杀了头,岂不是太不值得了?本想在康王府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看来也彻底地没戏了!
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产生了:哼,左右都是死,那就把她干了再说吧,到阴间还是一个风流鬼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适逢阎卫打这儿经过,对四人神秘地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洋洋自得地走开了。
汪海通望着他的背影,唾道:“瞧他那副德行!神气什么!如果老子还在黑风山,早就去揪他的脑袋了。”
瞿大义道
:“他可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咱们可惹不起。他刚才那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呢?一定是知道王爷怎么处罚咱们了。我看情况十分不妙。”
周实阔烦躁地道:“王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是死是活说一个痛快话,怕死的是孬种!”
汪海通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根本就没事呢。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瞿大义道:“正因为过去好几天了,所以才让人拿不准呢。”
汪海通气哼哼地道:“芝麻大的一点小事,我不信王爷就能杀了咱们?”
周实阔道:“什么?芝麻大的一点小事?你以为王府小姐是随便戏弄的吗?咱们都是砍头的死罪!”
四人猜疑未定,不觉已到了比武之期。
康王为了激励将士,经常举行比武大赛,每次都规模宏大。成绩优异者,一律重赏,故而康王的手下尽是精兵强将。
这一日,康王高坐在看台上,阎卫恭逢在左右;只见台下人山人海,队伍齐整。
一开始是演阵。只见一人站在台上指挥,官兵随其号令在台下变换着队形,进退有序,首尾相接。
随后是士卒操练。台上的小旗只一挥,士卒便发一声喊,做一个动作。步调协调一致,场面好不壮观。
最后是单打独斗。两员战将登上了台,都要在王爷面前显神通,各施绝技,打得难解难分,看得人眼花缭乱。康王满意地拈须微笑。
突然,阎卫一跃而起,身轻如燕,一个旋腿,把一人踢出丈外;手臂抡开,一掌击去,把另一人也打下了台。
他自认潇洒地落在了台上,顾盼自雄地大声道:“大家都听着,王爷为了验证各位的真功夫,特别设置了一个精彩项目,一定会让大家看得心惊肉跳的!”
一阵轰隆隆地大响,一只铁笼子被运了上来。大家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只斑斓大虎。那只大虎一阵阵地大吼着,做出啮人的姿态。
众人不知何意,阎卫道:“这只猛虎已经饿了三天了,凶猛异常。王爷有令,若有人能进笼与它搏斗片刻,王爷就赏他黄金百两。”
一听此讯,众人又是惊异,又是兴奋,鸦雀无声。阎卫在台上笑呵呵地道:“一百两黄金哪,有哪一位想试一试?”
赏赐如此丰厚,众人岂能不动心?不禁唏嘘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