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还了一礼,这篇就算揭过了。
这篇是揭过了,可还有一篇没揭过呢,路川盯着谭鹤鸣说道:“这位朋友是跟我开玩笑,谭兄,你在我房中找东西难道也是开玩笑?”
谭鹤鸣
当时便是一愣,“我不知路兄是怎么就认定是我的,但我着实就去了昨晚一次,而且也没进过路兄房中啊。”
见谭鹤鸣如此反应,路川心里也有些犯疑了,难道真的认错了?
“真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问我五弟。”
“这点我可以作证,四哥从来没有跟我一起去过飞天剑院。”
说到这里就又变成无头案了,关键是双方都没有证据,不能证明谭鹤鸣去过路川房中,却也不能证明他没去过。
最终神秘人开口道:“就算是我相信你们,恐怕路少侠也不能相信,这样吧,这件事终究是因你二人而起,今日就由我作保,你二人定要找出真凶,自证清白。路少侠,你看如何?”
路川哈哈一笑,“看得出三位都是坦荡荡的君子,再要怀疑可就是我路川不够人了,一场误会,误会,哈哈。”
所谓一笑泯恩仇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也只有以诚待人的君子才能如此。
“既然这件事了了,那咱们就来谈另一件事吧。”
“哦?不知诸位还有何事?”
神秘人瞥了五弟一眼,问道:“五弟你又贪玩了?”
“五弟”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来了嘛,再说了,这还用说吗?小兄弟还能拒绝不成?”
神秘人欲言又止,甚是无奈,可见对于这个贪玩的五弟他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路川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不知到底是何事呀?”
神秘
人解释道:“我们兄弟与少侠一见如故,甚是投缘,故此想与少侠八拜为交,结成生死兄弟,不知少侠可愿意?”
路川这才明白,不过他略微沉吟之后摇了摇头,让在座三人有些诧异。
“怎么?少侠不愿意?”
“三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是在下自居名门弟子,看不起绿林之人,只是家里有人在朝中为官,若是投身绿林,恐怕会引来无数的麻烦。不能在他们膝下尽孝已然是罪过,再要是……还望诸位见谅。”
三人相视一笑,谭鹤鸣说道:“大哥,看来路少侠是将咱们兄弟当成贼人了。”
“额……难道不是……”
神秘人笑道:“成化二年,时任巡抚延绥右佥都御史的史卢祥史大人上言:‘边民习见北来之鞑靼,大都骁勇善战,若选作士兵,练习调用,必能奋力个护其家。’自此便有了土兵之制,制度初成时在延安、庆阳等地试行,颇有成效。后来虽日渐废弛,但编制还是留了下来。西北鞑靼诸部落不时扰边,而我朝兵政废弛,战力虚弱,常言道好狗护三林,好汉护三村,在下虽是草莽,却也不忍看乡邻受苦,便效仿前人,召集绿林朋友、有志之士,在冷龙岭上建起了山寨,名为山寨,实际上就是土兵。
回想太祖当年驱逐鞑虏,成祖继位扫清边陲,诸番朝贡,万国臣服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尔曹蛮夷哪敢露齿?可叹昏君朱
祁镇、恶贼王振,将我铁壁边陲拱手让人,令我百万儿郎枉送性命,以致贼人猖獗。
成化十九年,鞑靼小王子率兵三万,连营五十里寇大同、宣府,杀掠人畜数万。
弘治元年,小王子率部落过大同近边营三十里,沿边劫掠。
就在去年,吐鲁番王阿黑麻秘袭哈密,擒忠顺王陕巴,斩都督佥事阿木郎,直指瓜州。
区区鞑靼,人口不及我国之一大郡,然连年扰边,往往得利而去,何故?是我华夏男儿不如异族?我不信!……”
言者慷慨激昂,掷地有声,闻者热血沸腾,义愤填膺。
一时间四位男儿虎目含泪,咬碎钢牙,拔剑四顾,顿足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