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背着逍遥子,快速地向城里跑去。刚过城门,熊倜看见街道上人很多,来来往往地堵塞了他的行走。急得一路上大喊:“快点让开,出人命了!”
逍遥子听到熊倜这样大吼大叫,十分无奈,几次想告诉他,不要那么大声,却始终没有力气开口,无奈地摇摇头。逍遥子心里想:这样大呼小叫,会招惹上很多麻烦的。是想让我死得更快些呀!
熊倜很快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等客房,通风良好的房间,把逍遥子扶在床上。
熊倜还算不笨,没有回红尘客栈。逍遥子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说不出来话。
“师父,你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怎么做?”
逍遥子躺下,感觉好一些,还是说不出来话。
“喀喀,你问题真多。”逍遥子一阵猛咳,习惯性地说了几个字,又闭了闭眼睛。
熊倜以为逍遥子要死了才闭上眼睛,急忙说:“师父,你别死啊,别死啊!”
“你看看我胸口的毒气是不是扩散了?”逍遥子缓过气,听到熊倜在大声地叫喊,用力张开嘴巴,断断续续地说。
熊倜打开衣服看到胸口被针刺过的那个地方颜色更加深了,刚才还只是黑紫色,现在是全部的漆黑,顺着黑圈的地方,周围的脉络也成了黑色,正在慢慢延伸。
“师父,不好了。毒气在扩展,好像已经进入到你的筋脉。”
“正如我所料,这毒现在是
越来越厉害。”
“师父,这是什么毒啊,怎么才能解开啊?”
“这是‘血色’其中的一种毒药,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血色’又是什么?”
逍遥子很无奈,熊倜的问题总是没完没了。“好了,你先听我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救我……”
“谁,我马上去找。”
“濒湖山人李时珍。若能找到他,我的毒必定可解。”
“我马上去请。”逍遥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熊倜就往门外跑。
逍遥子并没有叫住熊倜,他知道不用过多久,熊倜就会跑回来。
果然,熊倜跑了几步又跑回来,问道:“师父,他在哪啊,我怎么去找他啊?”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个不动脑子的急脾气。”
李时珍曾经是皇宫的太医,不过没有过多久,就辞去职务,游历四海,访医采药。
逍遥子曾经亲自得到过李时珍的医治。逍遥子听说他有本著作叫《奇经八脉》,他想,李时珍忙于救人治病,采药著书,大概也不在府中,说不定到深山老林采药去了。
逍遥子不知道李时珍的近况,不敢冒失去找。加上自己中毒,也不能行动。想来只有先找一些临时救治的办法在说了。
逍遥子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熊倜说:“你先到京师的百草堂,买一支上等人参给我续命,你告诉他一定要野山参。”
逍遥子只说到人参的时候,熊倜就开始往外跑。不过,逍遥子说要
野山参,熊倜也听到了。
熊倜一边跑一边在嘴巴里不停地说:“百草堂,野山参。”
在逍遥子眼里,熊倜就是这样一个急性子的孩子,做什么事情,总是急急忙忙,事情没有弄清楚就开始行动,要不然就是问题一堆,不左极右。
有时候显得有些笨,怎么告诉他,他都不明白;有时候,又十分聪明,做出的事情又特别的惊人。
逍遥子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十二个奴隶只有他还活着,就是因为他这极度愚蠢与极度聪明交织在一起。
熊倜满大街到处跑,眼睛快速搜索百草堂的位置,他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问师父百草堂的具体位置在哪。现在再跑回去,又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不跑回去,又不知道具体在哪。
熊倜抓住人就问:“你知道百草堂在哪儿啊?”
被熊倜抓住的人莫名其妙地回答:“百草堂?往前走就是。”
熊倜急煞地往前走,一会撞到推桃子的小贩,一会又撞到街上的妇女小孩,他的嘴巴一直再说“对不起……”眼睛只看街上的招牌,至于街上有什么人,撞到什么东西,他就管了那么多了。
他焦急地寻找,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熊倜越找不到越急,越急撞到的人越多。
“你做什么的?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