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
“……”
宓丽一声不吭,但敏锐察觉到了这是一个十分适合公主抱的状态。
一手穿过她光洁的背,另一只手穿过她腿弯,轻轻一蹲,把人抱了起来,送进了卧室。
偏偏人还不消停。
“宓丽~”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娇娇的,本就勾人的嗓音,这下更是如同妖精一般。
她说:“我要喝水。”
“……”
宓丽吁出一口气,照做。
水倒来,本该安分躺在床上的人却睡在了地上。
?
这一刻,宓丽醒悟了。
她不该同意让柏拉碰酒。
检查了一番身上有没有磕碰伤,再次扶人到床上睡好。
端来的水也没喝。
怕她再次坠床,宓丽把水杯放得远远的,根本不敢搁置在床头柜上。
真是不安分。
不敢轻易走开,那就先给她卸妆吧。
才住进来一天,次卧就和宓丽印象中的大不相同了。
脑袋中第一感觉是多了一丝人气。
床头柜上摆放了一束鲜花——昨天那束玫瑰,大部分还在柏拉房间。
宓丽也给它挪走了。
和水杯一样,挪到了房间的梳妆台上。
曾经宓丽住过这间屋子,房间里的梳妆台是都是为她而买的。
视线略过台面上的化妆品,宓丽取了卸妆巾,小心翼翼的给柏拉卸妆。
她如对待瑰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擦拭,一点点抹去整张脸上人工描画的痕迹后,从淋浴间端了一盆温水,打湿了一块小毛巾来为柏拉轻轻擦脸。
换了两盆水,将一张小巧精致的漂亮脸蛋擦拭的干干净净,极力做到让一丝化妆品的残留都不曾有。
看着褪去所有装饰的柏拉,宓丽终于皱起了眉头。
这两天,她从早到晚能够经历五六七八种不同情绪,都是因为眼前人。
她好像妥协了很多次。
也好像……心动了很多次。
闹腾归闹腾,但自己没有对她产生过反感。
宓丽回忆着从前,她不觉得以前的自己是一个心软的人,起码前二十七的人生中,她很少妥协。
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个见色起意的人,可这两天心脏总是发出突破规律的跳动。
她以前还不喜欢麻烦,不喜欢闹腾,为什么看见柏拉哭、看见她醉酒,都没觉得厌恶呢?
这些或许是小问题。
可她竟然连自己的恋爱规则都打破了。
宓丽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说好的柏拉图式恋爱,现在同处一个屋檐下,她能够保持精神恋爱多久?坐怀不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