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伸手推了下宴决肩头,双颊泛红,强忍着立刻逃走的冲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有效果的,肯定有效果的,怎么会这么快,你别着急啊呀……”
真的是,那样着急,涂药也着急,药膏又不像他那么凶那么狠,逮住花不要命的起效。
宴决没立刻动,温溪看着他,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手指抓着宴决耳侧的头发,手臂略略用力,硬生生将人拽到面前。
温溪微凉的唇瓣碰到了宴决的薄唇,蹭了蹭,然后牙齿狠咬了一口。
温溪力道没怎么控制好,咬破了唇角溢出一丝鲜红,宴决皱了下眉头,但也只是皱了下眉心,连躲不躲,垂着眼皮沉沉的对视着温溪。
“为什么咬人?”
温溪抓着人头发的手松开转着贴在宴决面颊上,拍了下,发出清脆的啪嗒声,气势那么凶,语气确实又委屈又不服气的,说:“不能咬吗?可是你都把我弄肿了啦!”
“我自己都没这样过的,我不能咬你吗?哼。”
宴决声音有点儿闷:“可以。”
温溪立刻愉悦的弯了弯眼睛,嘀嘀咕咕的小声商量说:“那么以后轻轻的好不好,我哭了你都不哄我的。”
因为越哭,思想越是肮脏,越想他哭的更大声。
宴决喉头滚动,他攥着拳像是感知不到指甲陷入掌心的痛,舔了舔唇角,血腥味顺着舌尖传递到大脑,兴奋的刺激的,像是火浪般席卷了全身,焚烧理智。
“知道了,”宴决垂着头吻住了温溪的唇,湿漉软绵的触感将那些直白下流的想法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隐忍克制的却不知道信效度到底有多高的承诺,“哭了就哄。”
哭了不哄,哭了就哄,哭了才哄。
一字之差,背后的含义千差万别。
咋一听起来好像是温溪想要的那个意思,仔细回味一下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温溪眨眨眼,没当回事儿,伸出舌尖舔舐着宴决唇上自己咬出的伤口,尝到了一丝丝铁锈血腥味,顿了下,安慰着贪心不足的恶狗。
“你说的自己记住哦。好人说话算话的。你还记得我们要当好人的事情吧?”
“记得,说话算话。”宴决声音平静。
温溪好了伤疤忘了疼,光着屁股就摸着宴决的脸絮絮叨叨的撒娇,“我有一点儿困了,没有力气想睡觉。说好今天回学校我都没有回去。”
宴决面不改色的接吻,抹过药膏的手掌却悄无声息抚摸上温溪的小腹,意味不明的摁了下,软绵的肚皮陷出符合手掌形状的弧度。
“再撑一会儿,抱着你睡。”
“那好吧,你要洗澡吗?”习惯了被抱着睡的温溪没什么迟疑的点点头,认真的点了点头,嗓音发软的说:“那你快一点儿哦,十五分钟够不够?”
温溪心情一放松,就没了危机感,好像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光着屁股,悬空的脚就习惯性的往宴决大腿上踩。
宴决:“……”
十五分钟不太够。
他看着睡衣领口松松垮垮半露肩头,眼睛却清亮没杂念,没心眼儿认真脸一本正经的估计他洗澡时间的笨蛋猪,垂了下视线,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掐住胳肢窝,把温溪&ot;端&ot;下洗手台,然后十分贴心好心的把温溪垮掉很久很久的衣领提溜上去。
肩头突然一暖。
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以什么样姿态和宴决对峙后,絮絮叨叨分享自己明天要整理保研资料的温溪一下子噤声了。
露着肩膀说话,一点儿气势都没有,放狠话和勾引人没区别,怪不得宴决心不在焉的。
对视半天,温溪红着耳根沉着小脸伸手给了宴决一拳。
这一拳很实在,把人砸的一踉跄,怕被逮住再欺负,温溪打完人就光着腿迅速逃跑,背影慌里慌张的,白嫩嫩屁股蛋儿上还有校服褶皱压出来的红印儿。
哐当——
卫生间房门被猛地关上,门外传出温溪羞愤的怒吼。
“讨厌你,宴决你坏蛋!”
&ot;分居分居!&ot;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觉,你去睡书房吧!”
一个理直气壮,另一个口是心非。
宴决掀开被窝,睡的迷迷糊糊的温溪就习惯性的自动钻进怀里,即便被男人一身冰冷冷水气凉到,嘴里也就哼唧了几声表示不满,还是勇往直前的把脑袋搁在宴决颈窝里。
整个过程都被早有准备的宴决拿手机录下了当作证据,以防第二天有某只害羞猪气急败坏的不认账。
临关灯前,宴决看着温溪被压的肉乎乎的小脸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果断掐住软绵绵脸蛋,有种泄气似的毫不留情的捏出小鱼嘴儿,心安理得的亲了一口,直到温溪皱着眉哼哼唧唧时宴决才松开。
可怜温溪呼呼大睡,不知道自己白皙脸蛋上被人蹂躏出两道可怜兮兮的手指红印。
温溪第二天醒来,床上早就没宴决的影子了,坐床上醒神了半天,昨天晚上拉扯到极致的记忆哐当就把脸皮薄的温溪砸晕了。
他真的给宴决坦白了,还是以学长学弟py方式坦白的,宴决还真像小说剧情那样逮住小花就嘬着不放。
他神情恍惚的啪叽倒床上,冒着热气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蛹。
天呢。
〃v〃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温溪像鸵鸟似的把脸埋枕头上,胡乱蹭着,忽然额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温溪顿了下,伸手摩挲,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摁亮屏幕,显示有十几条未读消息,温溪注意力被转移了,深呼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