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尧以为谢千驰会等他擦干净再继续,毕竟这样实在太倒胃口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看到他这副丑样子的谢千驰,欲望没有半点消退就算了,还仿佛有加剧的趋势。
“刚才是不是顶到喉咙了?”
“……”
“我慢一点。”
怒张的性器已经抵到嘴唇旁,本来正在拿袖子擦唾液的白一尧不得不张开嘴巴又吞了进去。谢千驰从头到尾看着他,看着他的动作。
根本没有慢一点,白一尧被顶到咽喉,不光唾液控制不住,眼泪也直接崩了。温热的液体在脸上混成乱糟糟的一团,白一尧实在撑不住了,扶着谢千驰的腿要挣来,没想到这一回谢千驰扣着他的后脑,没有给他任何退开的机会。
等到白一尧感到了痛苦,强行挣开之后,看到他拼命咳嗽的谢千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失控了。
“都说了慢一点。”咽喉被顶开的恶心感还存在,白一尧一面干呕一面指责,“妈的,你是不是性饥渴啊。”
“对不起。”
听到谢千驰道歉的白一尧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讥诮他明明答应却受不住才该是谢千驰做的事才是。
“我去卫生间洗个脸。”白一尧扶着地板站起来,因为蹲太久,有点晕晕乎乎的。
谢千驰这回没拦他,看着他进了卫生间。
打开盥洗盆上的水龙头的白一尧,不意外的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张脸。嘴唇被摩的深红,因为一直干呕,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别说那些横流的眼泪和唾液了,白一尧站在盥洗盆前,用手掬起一捧水弯腰洗脸的功夫,谢千驰居然跟了过来。
他从后面抱住白一尧,白一尧抬起头,就看到他眼中焦灼情欲。
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样子。
白一尧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平常看起来一副正经又禁欲的样子,怎么——
漆黑的眼睫垂覆下来,白一尧看到镜子里的谢千驰忍耐又沉溺的神色。
“从后面,可以吗?”
白一尧用手肘顶了一下他压上来的胸口,“不行。”
“……好。”谢千驰抱着他的手松开,转而去抓他的手肘,引着他的手去抚摸自己硬的发烫的东西。
这画面实在淫亵过了头,白一尧都不敢看面前的镜子,谢千驰知道他性格,只一只手圈着他,另一只手伸过去,按灭了浴室里的灯。
灯光熄灭,灼热气息近在咫尺。
白一尧本来自然了一些,伸展五指,整个包裹着谢千驰的东西。只从后面紧贴着他的谢千驰,难能满足似的,沿着他的耳垂慢慢吮吻起来。
冷水冲刷掉了指缝里的白浊,混合在一起,打着旋儿顺着盥洗盆流进了下水管道中。
白一尧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仰靠在床上的谢千驰。
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打算。
“你不回去啊?”
“太晚了。”
“就一张床。”
谢千驰睁开眼睛,从床上站了起来,顺便将丢在一旁的外套拿了起来,“我睡沙发。”
“……”
白一尧租的房子,也就四十来平,房间里摆了杂七杂八的一堆了,可想而知那沙发有多小。谢千驰躺在上面,身体都有些舒展不开。白一尧就装没看见,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盖住脸蜷缩起来。
……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蒙着一层灰尘,略显浑浊的玻璃时,白一尧睫毛颤动两下,醒了过来。他习惯从这张狭小的手脚都不敢完全舒展开的单人床上醒来了,只今天怎么手刚抬起来,就碰到东西了?
东西?
白一尧一下清醒过来,近在咫尺的,正是谢千驰的睡颜。他手放的位置,正是谢千驰的胸口。
白一尧吓得瞳孔都颤了两下,反射性的按着谢千驰的胸口推拒着。谢千驰睡在床沿上,后背悬空,虽然是在睡梦中,身体的本能却还是让他紧紧抱住了面前的人。
微微开合的嘴唇往外吐着温热的气息。
谢千驰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正映入穿透玻璃的阳光。带着虚幻的重影似的,望着面前的人。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白一尧睡的太死了,居然都不知道。
谢千驰没说话,他还未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挣脱。
“起来——”
白一尧又推了两下,谢千驰手掌扶在他的腰肢上,用力一收紧。本来都只是近在咫尺的嘴唇,此刻正正好,印在他的脸颊上。谢千驰垂着眼睛,在呼出一口气后,在白一尧脸颊上覆上了一个吻。
只白一尧不解风情,跟他柔情缱绻不起来,负气的猛推他两下,从他怀中挣脱之后,从床的另一头赤脚走了下来。
床上被推开的谢千驰蜷缩起身体,本来揽在他腰上的手,也随意的搭在了床中间的位置。白一尧从沙发上捡起他的外套,扔在他的身上,然后就一头扎进卫生间,反锁上门洗漱起来。
等他出来时,谢千驰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只能说有的人的光彩,是简陋的环境也遮掩不了的——他压着一条腿坐在床上,一面脸颊被太阳照的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边,一面脸颊沉静,目光好似微风吹拂的湖面。
白一尧这种世纪直男,看的都是一怔。
……
谢千驰真把白一尧弄进华恒了,还是正式工。跟着谢千驰打卡进华恒时,白一尧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不熟悉公司制度,加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关系户,白一尧入职之后并不顺遂。不过在谢千驰处处帮衬和他自己的努力下,白一尧也算顶过了最难的初期阶段。接下来就要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