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看他拈酸喫醋,免得殃及无辜,道声“头闷”自觉去外头,褚君陵则巴不得,等人走即刻审向沈寰:“朕宛然讲过你貌似朕?”
前来复命且无意引周祁关注的沈寰心惊肉跳:“属下不敢!”
遭褚君陵阴鸷反问:“你不敢什么?”
“属下、”沈寰背瀑冷汗,被君王眼刀子刺来,稽首示忠道:“属下不敢肖想贵君。”
得个扎实脚踹。
“属下该死!”
褚君陵还用得上他,暂不打算赐死,蔑看沈寰跪回身前,轻踢踢他脑袋:“朕离京前应过你什么,可还记得?”
这次沈寰留了神,慎之又慎道:“主子说…若属下办事妥当,便将景南赐予属下?”
紧被问作何想。
天下尽要以为皇上有怪癖
那日受君王点醒,沈寰事后也认清心意,和着时不时去看望,久往之下,亦探出景南对他有意,成事自然好,只不料主子会真兑现:“属下但凭主子吩咐。”
却得句“只是”:“你这身份特殊,哪日因令死在外头,那奴才便是孤苦的命。”褚君陵先似为他考虑,旋即话锋一转:“再有件事,办妥朕还你自由身,许你与那奴才厮守,若有误,朕先将那奴才赏你,再赏你与他做对死鸳鸯。”
沈寰心骇未敢表露:“请主子示下。”
听君王语罢更是骇然:“属下与景南同是男人,怎能生育、”紧被扔瓶药到眼前,道是能使男子受孕,叫沈寰自主选是他吃还是那奴才吃:“或是朕给你找个女人,省得服这药。”
“这药”沈寰只怀疑是他耳岔:“主子从何得的?”
“朕须跟你交代?”褚君陵叫进德观去周府传令,随即令沈寰跪直身,扯下他证身份的腰牌损毁:“暗卫堂不必回了,由此时起,你便尽心守着那奴才,直至皇子出世。”
“主子、”
叫君王个眼色慑住:“此药不伤性命,待事成,家宅田地或是金银财物,朕尽不吝啬。”
沈寰却心沉。
凭主子对周祁用心,此药若真无害,何不就让周祁服用,亲生骨肉总比他这暗卫的血脉来得正统,况主子选中他…
“属下只愿追随主子,不敢求自由。”
“朕不差奴才。”褚君陵岂不知他试探什么:“更不是在跟你商量。”后从食案上取块早备好的月团,拿在手瞧了瞧,赏予沈寰品尝:“再过几月便是中秋,夜里有个暖床的陪着,不比在宫里睡房梁快活?”
沈寰蓦地抬头,对上君主没温度的笑。
“你先像朕,才有朕赏你的自由。”
‘果然是‘
沈寰身形稍跄,而后俯首起个苦笑。
不过是眉眼都随有几分先帝,一个是中宫所出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大褚国君,一个是冷宫弃妃所生,能多像呢?便是周祁不能生,主子重他比重社稷,大可寻周氏直系的孩子教养,不过是皇室血脉掺不得假,不过是、、
主子不说破,他若聪明亦该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