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就查到芙萍。
自周祁失踪,他那俩奴才连同芙萍就被留在周府上。
也是昨日偷听得周未与周夫人谈话,转口将消息递了出去,至于是递给谁
褚君陵听是她,也知始作俑者是哪个。
以防那奴婢被抓时自尽,或进宫路上遭灭口,让周未只盯紧些,翌日亲去周府,命暗卫将人打晕后带到,查过芙萍口未含毒,亦未怀揣害命凶器,才准弄人醒。
“朕倒是小瞧了你。”
芙萍早知会有今日,不挣不惧,跪只等死。
褚君陵更不急着问罪,清退房中下人,又将周未撵去看门,坐于上位寒然道:“你对卢氏倒是忠心。”
芙萍仍缄默。
“关窗的是芙玉,你冒此恩情接近周祁,是为替你亲姐报仇,还是为贵妃许你那侧房名分?”
即见这奴婢愕然望来,紧是满眼恨意。
’她才不稀罕什么名分!‘
家中穷困,亲父为供幺子狠心将她与芙玉发卖,生母求情却受毒打,聋了一只耳朵,亦是母亲偷将卖身钱退有近一半给人牙子,求将她与芙玉卖个好人家。
自此,她便和芙玉相依为命。
等随人牙子进京,时逢余府招买女役,余氏为贵妃生母母家,家境富裕,人牙子收了办事钱,便走门道将她和芙玉卖入府,芙玉被遣去伺候嫡二小姐,她则去了姨娘房中,各在一处。
平日主子但有赏赐,芙玉尽是给他,再不就是接济家中,甚少为想自己,次年二小姐被选入宫,芙玉作为陪嫁丫鬟,她仍留在余府。
同年姨娘失宠,对她动则打骂,芙玉陪已是贤嫔的二小姐归宁,见他满身伤势,便求着贤嫔将她要进了宫。
数月后贤嫔挡路被害,她与芙玉同被发配,那日帮周祁的确是芙玉,本是不图报的善意,却得周祁主动问起。
恰巧又是那段时日,周未接连胜仗、一气攻下多城的消息传回京,芙玉猜是周祁会因此有造化,遂自称是‘芙萍’,只为周祁得势后将恩情记于她。
亦是次日侍卫拿人,芙玉知害了她,以她的身份认了罪。
她躲在暗处亲眼看着,最疼她的阿姐被皇帝下令打断手脚冻死在雪地,被摔碎身体扔到乱葬岗,尸骨都没留下。
就因着帮周祁关了扇窗。
“你害我阿姐无辜惨死,活该遭相等的报应。”
她恨极这狗皇帝,偏是蚍蜉撼大树,自憎不自量,更不甘叫芙玉枉死。
直到不久前,贵妃以此事找上她,道有法子帮她报复,即是只要周祁死了,皇帝便能受同等痛,又许她卢府少爷侧房太太的名分,以她还在世的家人相胁,要她冒认昔年恩情求换到周祁身边伺候,以便加害,才有的周祁救她那日。
恨视皇帝神情藐漠,至今不觉有愧,极含讽的笑出声来:“皇上早知贵妃阴谋,怎就没防住周祁被下毒。”
周祁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