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乔听月再点头。
白知年语气温和:“你在责任中逐渐失去自我,这是伤害自己,也是伤害爱你的人,你一味付出,却不明确‘爱’的意义,人应该学着自私一点。”
乔听月抬眼,晶莹的小鹿眼中写满茫然无措,“我病了吗?”
白知年摇头,“你没病,你只是对自己不够好而已。”
“我该怎么办?”
“你不和任何人共生,去找找自己吧,”白知年起身,“你姐姐该醒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乔听月叫住他,“我同学说你买过皮草,是给对象买的。”
白知年回忆片刻,说:“我给你姐姐做过一个暖宝宝。”
乔听月问:“你俩真的没谈吗?”
“你同学听错了,我说的不是对象,”白知年眼神平静,直白道,“是研究对象。”
乔望曦支付不起白知年的诊费,所以一直在配合做心理康复实验,这也是治疗方案的源头。
乔听月完全呆住了,许久,勉强调节好心情,随他出门。
乔望曦治疗结束,白知年把初步治疗方案交给她们,“你们回家商量治疗时间,开始治疗前,你需要做一次全方位的检查。”
两人应是。
回家后,乔听月郑重地翻开治疗方案,专业术语弄得她头大,边读边查资料,比写毕业论文还认真,看了将近一小时。
给乔望曦中译中讲了一遍,问:“姐,你怎么想?”
乔望曦知道她希望听到肯定回答,但是几年来,她早已不抱希望,按时复查一方面是为了安妹妹的心,一方面是怕妹妹孤独,想多活一段时间。
“我先看方案,不急。”
“姐!你得急!”乔听月把方案塞给她,企求道,“你好好看,我觉得希望很大。”
这时,乔听月手机振动,屏幕亮起,她下意识看向姐姐,又快速避开。
不能刻意,她心里默念。
乔望曦摇轮椅回卧室,“我有点困了,睡醒再看。”
“哦,好。”乔听月说。
等门关上,她解锁手机,陆忱给她发了一份调研文件,她盯了几秒右下角的箭头,点击下载。
文件自动打开,她先退出回复消息,接着再次点进文件。
调研内容客观,随便拿出一段比他们自家写的校史还详尽,乔听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发现符合她心理预期的只有两所学校。
一所在英国,一所在瑞士。
乔听月翻找辅导员汪聪给她的信息表,当时她随手夹在书架里,可一本本翻过去,别说信息表,连单页的纸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