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半夜发病,差点吓死我。老实交代,这些日子我为你配的药,你是不是没按时吃?”
被陆然抓了包,时念有些心虚,“这些天忙着回国的事情,结果就忘了,以后不会了。”
望着陆然还是摆着脸,忙绕过桌子去抓他的手,左右摇晃着撒娇,“师兄,我以后真的不会了。这样吧,要是你以后发现我又不按时吃药,就罚我。”
“罚你什么?”
“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保证毫无怨言。”
“好,这可是你说的。”陆然佯装生气的脸恢复成了笑意,他抬手点了下时念的额头,“真拿你没办法!”
“叩叩叩——”
屋内的欢腾被刘姨的敲门声打断,刘姨站在客厅门口,“时小姐,屋外有人找。”
“谁?”
“说是姓沈,是时小姐你的故友。”
听到“故友”这个词,时念皱了皱眉,刚才与陆然玩笑时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整个人又如同刺猬一样,将自己坚固地保卫了起来。
时念走出门,马上就看到门外停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一见她出来,还滴滴按了两声喇叭。
顺着车走过去,却只在车内见到了陆傅琰,时念不由得挑了挑眉,“那位姓沈的故友就是你?沈南安叫你来的?”
“当然不是,我是关心你才来的。直接说我名字我怕你不出来啊。”陆傅琰说着,上下打量了时念一眼,“你昨晚可把我给吓死了,现在身体全好了吗?”
“我和陆少,好像没这么熟吧。既然没什么重要事情,那就请回吧。”
时念下了逐客令,转身就要走,却被陆傅琰伸手拦住。
“虽然我不姓沈,但这声故友我还是称得上的吧。毕竟当年你和南安能结婚,可有我一半的功劳。不看僧面看佛面,陪我出去走走?”
时念闻言,眸子闪了闪,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的事情来。
当年沈氏因为公司内部员工叛变,将内部机密卖给竞争者,导致沈氏一大单生意违约。巨额违约金加连续三个月的股票跌停,沈氏若无救援,怕是要直接破产。
那时候正是她狂热地喜欢着沈南安的时候,她甚至主动提出,只要沈南安能娶她,她愿意拿出她名下的一半家产来填补沈氏的漏洞,可饶是面对着这样的绝境,沈南安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搂着宋碧云扬长而去。
直到后来,沈南安与她衣衫不整的在酒店被记者抓包,双重夹击下,沈南安才不得不迫于压力娶了她。
而那场酒店事件,始作俑者就是陆傅琰。
陆傅琰帮她成了沈太太,但也磨去了她最后的骄傲,让她成了沈南安眼中,不择手段,恶毒又恶心的女人。
所以陆傅琰这人,她真的没什么好感。
不过既然他提起了往事,不整整他,怎么对不起“故友”这两个字呢?
想到这里,时念的步子转了个弯,“那就走走吧,听说新世界的酒好喝,既然来了,就一起吧。”
新世界是A市有名的高级会所,被称为有钱人的天堂。只要在这里陪酒,即便不出台,一晚上也能得到笔不错的小费。
回国前为了查清宋碧云的底细,揭穿她伪善的面孔,时念查过这家会所。也知道陆傅琰现在的新欢姚之,就是这里出了名的清倌,只陪酒,不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