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还真被沈南安这乌鸦嘴说中了,陆傅琰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听见时念的房间传来忍痛的闷哼声。
他马上披上外套就往房间冲,结果看到时念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脸上汗涔涔的,牙齿都被她咬出血来。
陆傅琰扶起时念检查了一下,却发现她全身都在痉挛,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看起来格外渗人。她抓住陆傅琰的手,像是嗑药上瘾了一般有些神志不清,“疼,身上好疼,药,我的药呢,快给我药。”
陆傅琰不知道时念说的药是什么,只能边抱着时念下楼边冲着沈南安的卧室喊:
“沈哥,哥,快出来!不行不行,得送医院,我怀疑她身上除了催情药之外,还有别的病症,这里检测仪器不足,我必须要去医院才能详细处理。”
凌晨4点,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在空旷的街道上驰骋着往医院赶。
沈南安握着方向盘,瞥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后座上,时念的脸色越来越白了。他心里一沉,脚下的油门踩到底,连闯了几个红灯。
“哥,我知道你担心时念,但是咱也别玩命啊。而且,你开着我的车闯红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痛,大不了你再重新考个证就是,反正你时间多。”沈南安回了一句,方向盘一转,车便稳稳地停在了陆氏医院门口。
他打开车门,将时念从车里抱出来,正要往医院里面走,不远处,正对着他的方向却开过来一辆车。那车开着远光灯,刺眼的光线直逼着他眼睛而来,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等车停下,一个男人走了下来,由于逆着光,沈南安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身形有些眼熟。
“二,二叔?他不是应该在美国吗,怎么会在这儿?”旁边的陆傅琰率先认出来人,在旁嘀咕出声。
能让陆傅琰叫二叔的,除了陆家老爷子老来得到的私生子陆然之外,沈南安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果然,等人走近,之前在姜梅墓前见过的那张脸,便出现在沈南安眼前。
“把她给我吧,我能治好她。”陆然说着,对着沈南安伸出了双手。
“你?”沈南安没有松手,只是挑眉打量着他,“陆家虽然世代学医,但据我所知,陆二少学的是心理学,对病理研究并不在行。既然已经到了医院,就不劳烦二少了。”
“是主修心理学又不是只修心理学,我侄子能医的,我都能。况且,”陆然说着,眸子微垂了下来,望向沈南安怀中的人,“况且我与她相处一年多,她的身体情况,我最了解。”
“你与她相处一年,是何意?”
“沈总不是都派人将Elaine的身份背景翻个底朝天了吗,难道还不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陆傅琰觉得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他余光瞥向沈南安,见他微皱了下眉头却又马上舒展开,话语间听不出喜怒,“你就是她在国外同居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