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云松手,顾钱氏跌在地上。
米凌峰也镇定下来,对顾砚山道:“大房有人带信给我,说顾姑娘要跟我见面。
现在顾姑娘说并无此事,而这位太太在门后偷听被抓住,请顾族长给我一个说法。”
顾砚山傻眼,他没有想到新年第一件纠纷就是自已母亲,还是这样明显的陷害,一时间无法开口。
顾廷耀看着自已的夫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知道自已的妻子对顾廷柏,乃至顾沐云都心有厌恶,但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丢人现眼之事。
事情肯定不能就这样承认。
顾廷耀转头看向米凌峰,语气严肃道:“米公子,这件我还得查一下,可能是传话的人找错了,不过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他狠狠地瞪了顾钱氏一眼。
顾钱氏见状,边哭边说道:“老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顾沐云冷笑一声:“刚才你在门后站着干什么。
你千万别说自已发热,要站在门后吹风凉快的。
我可是亲眼目睹,你躲在门后偷听我和米公子说话。”
顾廷耀心中已然明了,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知道这是自已媳妇被顾沐云给气到,就想用这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
一句话把顾沐云和米凌峰套在一起。
再把这事传给三房知道,最疼弟弟的米氏一定会跟西院大闹一场。
重蹈覆辙
顾钱氏此时胸口被一膝盖杵得闷疼,连大声说话都不成,指着顾沐云气若游丝道:“她打长辈,她打我!”
她本来打算的是自已抓住顾沐云跟男人私会,就可以拿住把柄,可现在把柄易主了。
顾沐云面不改色:“谁看见我打你了?有伤吗?我是郎中可以给你验!”
顾廷耀和顾砚山都看向顾钱氏,见她除去衣领稍微凌乱些,鬓发都没有松散。
若说有伤,还就只有地上那个小厮见血了,额头一条口,还肿起一个大包,那也是让门撞的。
米凌峰很是见机,说了一句公道话:“我可以作证,顾姑娘没有打人,只用脚踹门碰到小厮!”
他问心无愧,甚至可以用自已的人格担保,的确没有看见顾姑娘打人,连头发都没有碰一下。
人证物证对已都无利,此时担心顾钱氏越说越错,顾廷耀喝道:“够了!还不嫌丢人吗!回房去!”
顾钱氏还想再说,顾砚山已经上来扶她,压着声音道:“娘,你把我留在院里,又把这里看门的孩子支去捡药就是做这事?
娘,你也不想一下,儿子我当族长一个月不到,你要我怎么做才好。”
顾钱氏呻吟出声,已经无话可说。
随后,顾砚山转身对米凌峰说道:“米公子,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还望不要声张出去,这对我们两家的名声都不好。”
米凌峰不是顾家人,只来顾家看姐姐做客人的。
如今府试在即,不能出事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