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一听,好像自己变成了电灯泡一样,脸一红,赶紧搬上凳子离开,东流连忙摆手:“阿姨,不用这么麻烦”
美琴夹了一只天妇罗给东流,说道:“又不是第一次来了,用不着拘谨。你帮了鼬这么多,与鼬也朝夕共处了三年,还把自己当外人吗?”
这话说的,美琴妈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东流汗颜,虽然都待在晓,她跟鼬也不是日日捆绑在一起呀。
“是的,我们一家都非常感谢你,东流,你来到这就当成来到自己家”富岳听美琴的话笑起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点,“不对,你还与卡卡西住在一起那就当成来到卡卡西家”
习惯处理各种大事小事的富岳,当着东流的面舌头却有些打结——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别扭呢
“阿娜达!”
美琴赶紧递一杯茶把富岳的嘴堵上,这老的小的一个个都不靠谱,尽会给鼬的感情之路添乱。
美琴又给东流舀了一碗汤,说道:“东流,这三年多亏了你照看鼬,他才能好好地完成任务。你们两个孩子,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回家了就放开肚皮吃饭吧,什么都不用想。”
东流轻轻笑起来,低头喝汤。
美琴见东流自在了些,笑吟吟地说:“你还小的时候没有收入,只能住在卡卡西家。现在完成了s级任务,有了一大笔任务金,就能搬出去住了。村里面有忍者公寓,租金都很便宜,你年纪大了,一直住在卡卡西家也有许多不方便”
东流刚把一口汤喝进嘴里,吐出来半口。
美琴虽然注意到东流的异样,本着为大儿子助攻的心,继续笑吟吟地建议:“如果你一个人住怕麻烦的话,也可以来我家”
东流一口汤全吐在碗里了。
美琴话语不停:“家里还多出来一间朝南的房间,住着很舒服的。你与鼬安心出任务,不用操心生活上的琐事。咱们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还很热闹,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东流尴尬微笑,正对上美琴期盼的目光。
“阿姨,我、我考虑一下”
这饭吃的,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东流在桌子底下的脚偷偷踢一下鼬的腿,微微偏头审视鼬,无声质问是不是他提的鬼主意。
鼬的墨眉微蹙,无奈的眼神回看东流,表示他也不知道有这一出。
东流瞪了鼬一眼——相信你这一回。
鼬抿着双唇轻扬嘴角微笑——知道。
美琴默默端详着自家儿子和东流眉来眼去,知道这事就算没她掺和应该也能成,欣慰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
自家儿子还是可以的,知道拱卡卡西家白菜了。她这个当妈妈的,不用操心了。
这顿饭后面美琴没再提搬家这事,为了不让东流觉得拘束,和她聊他们不在木叶的这三年发生的事,尽是些琐碎的小事,佐助的生活占了大头。当美琴说到佐助在鼬刚卧底晓时,每天都抱着他的绿色小恐龙到鼬的房间睡觉,偶尔还难过得掉眼泪的时候,东流很不给面子笑出了声,羞得佐助脸红得都能烫熟鸡蛋。
开怀地笑出来之后,餐桌上令人拘谨的尴尬的氛围便消散了,这餐饭吃得很开心,直到月上梢头才结束。鼬送东流回家,两人在朦胧的月光下散步,夜风吹散俯在草叶下的虫鸣,两人的脚步踩出沙沙的轻响。
两人并排走着,鼬已经比东流高出一截。
上一次在木叶这样散步是什么时候了?
记不清了。
鼬对夜晚的深刻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还没上学,遭受到根的袭击,为了保护东流,他开启了写轮眼。
然后他的心弦就一直被东流拨动着,和她在一起修炼会很开心,吃到东流的饭菜会感觉幸福,看她受伤委屈会心疼,抱着她冰凉的身体会痛到恨不得死去。
鼬偷看东流,清幽的月光下少女的身影像梦一样美丽。
非她不可。
鼬靠近东流,手指轻触少女的指尖,两人的步调放慢,手与手晃晃悠悠贴上来,慢慢地掌心合到了一起。
“东流,我”
“嘘——不要说话。”
少女低头,驳杂的感情抽丝剥茧,红线的另一头扣着鼬的十指。她忽然觉得心被填满,三十几年的光阴,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人。
这大概就是在火影世界最大的收获吧。
他们牵着手踱步,很晚很晚才走到卡卡西的房子。遥远的夜里,孤零零的木屋灯火通明,黑色的剪影一动不动伫立在窗前。
宇智波带土
地洞,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面积最大的那面墙上靠着一柄死神镰刀,镰刀旁挂着巨大的焰团扇,左右扇面上画着六枚勾玉,像两只睁开的写轮眼。带土默立在一口棺椁前,佩恩天道站在带土身后。
“长门,你创立晓的目的是什么?”带土没有转身,声音沉得像是一口枯井。
“晓就是黎明,是指引世界和平的黎明。”佩恩说道,“我创立晓就是为了结束这个充满战争、痛苦的世界。”
带土接着问道:“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小偷的目的总不会为了大义。”佩恩不屑,“冒充宇智波斑,窃取晓的果实,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大言不惭?”
地洞沉沉地不起风声,可佩恩的衣角却隐隐鼓起,长门恼怒一直被带土耍得团团转,隐着怒气不敢发作,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小南还在他手上。
带土呵呵笑一声,像是浑然感觉不到佩恩的杀气,转过身问他:“你觉得我有喜欢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