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情人小姐,再会了。”
鬼鲛解释了东流的疑问,礼貌地道个别,转身就往东流指的方向走了,移动的速度很快,几个呼吸间就不见踪影了。
那样快的赶路速度
好像很担心暖月屋的姑娘们啊
鬼鲛他是不是
“不会吧!”
东流立在原地,失声叫了出来,接着她用力摇摇头,把脑海中令人惊悚的想法赶出去。
不会的,那可是鬼鲛,为了任务不惜召唤鲨鱼自杀的鬼鲛,怎么可能和暖月屋的某位姐姐珠胎暗结呢!
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
他为什么那么在意暖月屋的游女们啊!
可恶,好像跟上去看看
东流呆立着,心里跟被猫挠了一样难受,鼬和带土还不知所踪,她肯定不能撒腿跑开的。
东流目光定了定,凝神感受她留在鼬身上的飞雷神标记,准备直接跳转到鼬身边。她放大感知,方圆十里内的标记都清楚地感觉到了,可偏偏没有感受到鼬身上的那个。
东流心中疑惑,照理说这么短的时间鼬不会转移那么远的距离,鼬这是到哪里去了?
“这一次是你赢了,鼬。”
空气中突然被撕开一道漩涡状的口子,带土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像是花了极大的力气。
东流看着不远处从空间漩涡中现身的两人,鼬冷着脸拿着苦无抵着带土的脖子,带土则空手握着鼬的手腕,身形微微颤抖。
“角都已经死了,老大也该停手了吧!”东流即刻瞬身过去,说道:“我没事了,鼬,你放手吧。”
鼬闻言,顿了一秒,松了手。
“把角都手上那枚戒指拿着,你就是新任的晓之‘北’。”
看着角都的尸体,带土紧咬着牙关,原本的计划是让角都除掉这个令他讨厌的东流,没想到她竟然杀死了角都。带土生出一股悔恨的情绪,为了他自己的喜恶折损了收集尾兽的帮手,他真是大大地失策。为了留存人手,如今只能吸纳东流了。
“你的搭档已经物色好了,注意组织消息。”
说完这句话带土就走了,事实上,他虽然冲破了月读,但也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冲击,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继续留在这里,他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鼬,真的想杀了他。
“鼬,你的眼睛还好吗?”
东流看着鼬脸上凝固的血痕,立马使用医疗忍术帮他温养修复。
鼬的双唇抿成一条线,他无言感受着东流温暖的查克拉,静默了一会,开口道:“为什么放他走,他曾经害过你。”
一贯醇厚的嗓音,音调很平,但东流能听出其中压抑的一丝责问。
宇智波一族,越是天赋异禀的人,感情越是强烈。鼬是宇智波不世出的天才,他对东流倾注的爱有多深厚,对带土的恨就有多巨大。他不会放过“杀死”东流的每一个人,为此不惜违背火影的命令。可是,若是他所爱的对象让他停下,那他便停下,不是不恨了,只是所爱超过所恨。
东流隐约感受到鼬的心情,可是却无法认同鼬的想法。她想起远在木叶的水门,忆起漫画里秽土水门对带土的痛心,她的水门老师一定不愿意看到误入歧途的弟子被杀害。而她自己呢?东流不由得嘲笑自己没出息,尽管带土三番五次找她麻烦,差点真的捅死了她,她却没想过报复回去。毕竟,土哥底子还是纯良的,她虽然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最终都化险为夷了,没造成实际的损失,那这些“小打小闹”就不用较真,随他去吧。
东流慢慢揉着鼬的太阳穴处,轻声劝慰道:“我只是觉得,如果要待在晓的话,不要接二连三地弄出人命比较好,惹怒了老大,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鼬点点头,不再去想带土的事了。他方才从神威空间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像是被炙烤一般胀痛,现在东流葇荑一样的手指附上医疗忍术仔细给他来回按摩,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痛苦。鼬放松享受东流的私人医疗服务,不经舒适地哼出了声。
东流听到鼬适意的低哼,知晓他已经放松下来了,乌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附在鼬的耳边轻语:“吶,吶,你的同伴,你之前跟我形容过的,青色皮肤,身材高大的忍刀七人众,他有情况哎!”
东流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她五官因为兴奋而诡异地扭曲在一起,煞有介事地说道:“这条街上的暖月屋,他在暖月屋有相好!”
尽管她刚刚一直给自己洗脑“鬼鲛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但架不住她的思维一直往那边发散啊。作为女人,她特有的第六感告诉她有“奸情”,她已经来不及求证了,她一定要把第一手消息传给鼬。
“我知道啊,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鼬有些无语,他还以为东流挖到了鬼鲛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原来只是这种不值一提的情报。
“嗯?!”东流惊讶,“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鼬不解皱眉:“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鬼鲛,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东流瘪瘪嘴,她总不能说因为上辈子读过鬼鲛的故事,很佩服他作为忍者的器量,所以连带着关心他的私生活这样?
唉,作为穿越者,虽然和崇拜过的本命站在一起,但却不能和他交心交谈,对于直肠子东流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所怀的秘密太多,这样的不对等,是一种隔阂。
东流佯装不愿回答,只是拉着鼬的衣袖,说道:“那我要赶过去凑个热闹,看看那位姐姐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