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只是报仇而已,这大晋的天下,这什么皇太后我都不在乎,我想明白了,这巍峨的宫墙不过是用来埋葬我的牢笼,比起那些,我更加喜欢自由,所以当一切结束,你能带我走吗?”
霍弛迟疑了,他想要盛氏的江山来偿还他母家的血海深仇,更何况长极还那么小,盛氏子弟他也没有杀尽,他暂时还做不到。
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宁芙澜嗤笑,笑声极尽讽刺。
无论是最开始还是现在,她从来都不是霍弛的首选,他有自己看重的东西,会用尽一切去达成目的,却能轻描淡写地让她放弃这世间最尊贵的位置,顶着骂名去成为他的妻子。
霍少夫人,听着是尊贵,但还不是男人的附庸品。
他分明什么都做不到,为何敢要她的真心?
可她却是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霍弛心中愧疚,就只能在别的方面弥补。
他让她背靠着池壁,猛烈的吻不断落下。
他的手指长而有力,指腹有一层薄茧,落在身体上时,存在感异常强烈。
但被宁芙澜摁住。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想要你。”
霍弛彻底沦陷,他捧着她的脸,目光无比热切,“我只要你。”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也为之沉溺,浴池中池水激荡,溅起的水下起了花瓣雨。
那景象如梦似幻,那娇媚婉转的声音更添缠绵暧昧。
宁芙澜伏在白玉砖上,眼神迷离,全靠身后的男人扶着她,方才没有滑落池底。
霍弛将她的身体清理干净,确保没有东西遗留在里面,他抱起来她,取来宽大的巾子裹住。
缠绵时,她的头发散落,已经被水打湿,霍弛披着中衣,没有一点不耐,为她擦干头发。
宁芙澜累极了,早就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霍弛看着她的睡颜,心中缺失的那一块似乎得到了圆满。
“你说得对,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们都是贴得最近的人。
翌日早起,霍弛并没有走,他像是沉溺于闺房之乐的丈夫,为妻子描眉画眼,表情温柔地让鸢尾几次都打翻水盆。
“如何?”霍弛取来镜子给她看。
镜子里的女人一袭白色寝衣,乌发雪肤,气色姣好,就像是画本子里勾人的女妖。
“不错。”她左右都看了看,深浅适中,形状也极为好看。
霍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上前吻了她的额头。
“别喝那些伤身的汤药了,我让人配些温补的。”
宁芙澜乖巧地说了一个好字,霍弛捧着她的脸,明明他从来不是看重皮相的人,可如今却跟着了魔一般,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萌生出无数的冲动。
他俯下身去,与她相濡以沫。
没多久鸢尾在屏风外禀报,说杨邵君一会就到,霍弛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他用指腹轻抹她的嘴角,“我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