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事情就无法收场了。
皇帝也许还能置身事外,可宁芙澜和宁府女眷的名声将会玩完。
二夫人穿戴富贵,一见宁芙澜就忍不住诉苦:“娘娘,这茹儿自从上回从宫里出来,就变得怪怪的,如今是嫁衣也不试了,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以泪洗面,这。。。。。。这叫什么事啊?”
银翘和海棠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怒气,她们不知道那件事是宁芙澜设的局,以为是二夫人此次来宫里是想为宁月茹争一个皇妃的位置。
宁芙澜对她们母女这么好,她们倒好,竟是这样回报她。
鸢尾是知道真相的,她虽然不明白姑娘为何要这样对待宁月茹,但想来也是她活该,从小到大,这对母女不知道吸了姑娘多少血,她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
宁芙澜目光有些冷,“二娘该去问宁月茹才是,怎么跑到宫里来质问我?”
瞧瞧她这话说的,不就是觉得上次宁月茹在宫里被她欺负才会变成这样了吗。
二夫人脸色不大好看,她的确是觉得宁月茹的反常是因为宁芙澜,可宁芙澜现在的地位,她哪敢去指责她。
“澜儿,我也是急糊涂了,这再有两个月茹儿就要嫁去沈家,若是她一直这样,我也不好跟沈家交代,二娘也是怕到时候沈家会迁怒娘娘与小殿下。”
这件婚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皇帝看在宁芙澜的面子上,才强行下旨颇有几分逼婚的意思。
结果这婚事是成了,王金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拿沈家威胁她?
宁芙澜笑了一下,而后狠心扭过头,“海棠,告诉二夫人,我生辰那日宁月茹都做了什么。”
海棠一张清秀的脸绷得紧紧的,走到二夫人面前,“二夫人教的好女儿,明明姑娘费心费力方才成全这桩好婚事,四小姐不感恩戴德也便罢了,竟然还忘恩负义去勾引陛下!”
王金素瞪大眼睛,下一秒竟是抬起手要打海棠,“你这贱婢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幸而海棠早有准备躲了一下,金露给了小路子眼色,小路子立马将王金素从椅子上拽下来,“大胆,这是在宫里,岂是你能动手的地方!”
王金素只觉屈辱,她好歹是国公府的二夫人,是宸妃的婶母,竟然被一个阉人如此羞辱,她朝宁芙澜求救,但宁芙澜偏过脸神色冰冷,似乎是对她们母女失望透顶。
殿中的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无比鄙夷,似乎在说她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居然还有脸进宫见娘娘。
王金素瞪大眼睛,莫非海棠说的都是真的。
宁月茹回来之后就在屋子里一直哭,无论她怎么问宁月茹都不说话。
她本来那时就想进宫问宁芙澜,但被宁霖拦着,好不容易今日宁霖外出,她才有机会进宫。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即便宸妃再怎么得宠,王金素也从未想过要把女儿送到这宫里,明眼人都知后宫被那几个豪族女把持,旁的妃嫔根本就没有活路。
所以她也一直告诫宁月茹,让她不要见宁芙澜风光就觉得后宫是个好地方,嫁到显赫家族安安稳稳度过一生方才是最好的。
她不信宁月茹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有所误会?”她看着宁芙澜道。
银翘冷笑,“还能有什么误会,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海棠担心宁芙澜听了这话会伤心,忙瞪了银翘一眼,她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宁芙澜的脸色,赶紧闭上嘴巴。
闻言宁芙澜脸色不变,王金素却是瘫倒在地,“什么?”
她又仔仔细细在这几个字放在舌尖细细琢磨了几句,而后她突然站了起来,“这不可能!我女儿已经和沈家定下婚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
“二夫人的意思是我们娘娘故意抹黑四姑娘的名声?”鸢尾皱眉,生怕王金素这疯疯癫癫的样子会伤到宁芙澜,忙给小路子一个眼神,让他把二夫人赶出宫去。
却不料王金素挣开小路子的手突然跪在了宁芙澜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