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极又饿又困,吚吚呜呜的又开始闹了起来。
宁芙澜继续用眼神催促。
霍弛弯下身子在她侧脸上印下一吻,“我明日再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宁芙澜眉头紧皱。
司苑房的人动作倒是很快,第二日的午间便将几盆妖艳的芍药送到了景阳宫。
养成这样的确堪称一句极品,若不是霍弛的提醒她可能真的会把这些花留下来。
她给了鸢尾一个眼神,鸢尾立即拦住了那些花奴,“娘娘不喜欢这么艳的花,搬回司苑房吧,换些素雅的兰花送来。”
司苑房的奴才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将花都搬了回去。
不光是景阳宫,赵德妃的宫里也送去了几盆。
那花搬进景阳宫的时候,雪绒和雪球就在一旁玩耍,它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可见这东西没毒,那向贵妃费尽心思送给她们是想做什么?
晚上,霍弛如期将至,幸而杜嬷嬷这些时日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屋子里将养,否则迟早会发现他。
“那花究竟有什么名堂?”
宁芙澜穿着一件湘妃色的寝衣主动走近霍弛,霍弛还是和之前一样坐在摇床旁看长极,他倒是清闲。
“过几日不就知道了。”霍弛头都没抬,他的手上捻着一串沉香木制成的佛珠,宁芙澜记得他之前戴着的是一串紫檀佛珠,怎么就换了。
长极今日早早的喝了奶现在已经睡下。
宁芙澜和霍弛一时无言,气氛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霍弛突然站了起来,拉着宁芙澜走向床榻。
宁芙澜只是刚开始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去了。
但霍弛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与她在床上合衣躺着,宁芙澜越发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他语气略有些沉重,大掌一下有一下没有的在她后背轻抚。
宁芙澜可不觉得他这样的人会被一个梦吓住。
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宁芙澜浑身发冷。
“那是我第二次见你之后,我梦见你被盛启枫逼进了宫,和如今一样,你被封为了宸妃,赐住景阳宫,但唯一和如今不同的是,你没有找我,所以你进宫后的境遇与现在相差甚远,没有如今的地位,也没有长极,只有后宫妃嫔的欺辱。”
宁芙澜牵动嘴角,强行让自己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少主多大了,居然还信一个梦。”
霍弛紧紧地盯着宁芙澜的脸,想从其中看出些许破绽,“除了你的境遇改变,其余的都应验了,这怎么能让我不信。”
可还是让他失望了,宁芙澜一丝表情也无,平静得仿佛不像是一个活人。
他自嘲一笑,他都为她做了那么多,怎么就是不信任他呢?
他拉起她微微发凉的手,放在手心把玩,“月,我会让你知道你找上我是最明智的决定,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事成之后我想。。。。。。”
宁芙澜摁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事成之后她就是万人之上的太后,她也只会有这一个身份。
“说这些话太早了,你不如和我说说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刺杀盛启枫。”
霍弛眼底发冷,却也只能把不甘心往肚子里咽。
“等圣驾到了渝州,渝州有一知府草菅人命,当地官员官官相护,引得当地百姓群情激昂,等盛启枫一到,百姓会自发请愿,那知府定然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只要稍加煽动,官民之间就会引发暴乱,那时就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宁芙澜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她拂过霍弛眼角的那道伤痕,然后将红唇贴了上去。
霍弛闭上眼,下腹犹如火烧。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离自己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