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从背后推着我上台:“去吧,待会儿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忧愁的看了他一眼,司南却微笑着朝我挥挥手,无声的口势:“放心。”
“好。”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其他选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选择了,就没有所谓的能不能,可以不可以。
只有一往无前。
这一次登台,我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张,以前在,也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现在只要我脑海里想起山区孩子的那张脸,我没有任何办法失败,我也没有办法承认自己的失败。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
聚光灯下,我露出我最熟悉的笑容,霍司宴临走时,特意为我搭配的服装。
我莫名的恍惚,竟然有一股是霍太太的错觉。
司南脖子上挂着一台相机,单枪匹马的闯入记者群,我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移动,为了不露出破绽,尽量把语放慢。
“今天通知的也很突然,感谢大家能够前来参加这场新闻布会,说起来是小事,本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
司南终于站定,我目光一一扫过记者们的脸庞:“欺负我没关系,但不能欺负那些孩子们。”
话筒将我的声音放大,像波浪似的在这里一层一层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率先问的是司南。
“我相信大家都看见了,网上直播自称是你弟弟的那个人,并且对于他的言论,你怎么看?”
我在心中暗暗惊讶,司南并没有事先问过我,需要将话题转到哪里,可他在这里的切入点非常好,说是专业记者也不过。
一边保持住我的想法,一边又将热点新闻放大。
“那个人是我弟弟,但是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可我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擦拭一下眼角的眼泪,适当的示弱会让人心生涟漪,更难既展的同情心,这些道理,我都懂。
“我可以容忍他说我的不好,但却不能容忍他陷害孩子们。”
司南又一次抓住问的机会:“如果按照你现在说的,是不是可以变相的认为,你们之前曾经有矛盾,这种矛盾不可调和。”
我简直要为司南呐喊,先证明我们之间有矛盾,继而证明沈清舟这个人并不可信,所以他说的那些话就可以统统归纳为无稽之谈。
“是的。大家知道我以前是霍太太,这种身份,他几乎是没有底线的要求我一直给他钱,后来的事情相信没有了不清楚,我离婚了,对于他这种索求,我哪里还有东西给他?”
司南并没有紧接着提问,他已经把话题引导着非常好了,太出风头,一直揪着我提问,难免会让人不满,适当的把问题让别人,是做一个引导的作用,就非常合适。
“你们两个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你认为这件事情只是他的胡言乱语,他的蓄意猜测?”另一个记者提问。
我对此直言不讳:“是的,至少在我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不然有什么理由让他这样说的?”
电话响的不停,我本来不想接。
只是看见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沈清舟。
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