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回来这么早,居然比安子浩还提前一步回兰城。
我以为他会趁机以此为要挟,收走我们手中的股份,可是我想错了,这一次他说只要钱,那些东西她不感兴趣了。
十亿换我妈的性命,要不然他们就撕票,可是我去哪里弄来十亿?
我主动打电话给安子浩,他没接,十几分钟后,他和阿蛮终于赶了回来,当他们推门而进时,我还以为哪里来的乞丐,仔细一看,才看清他们。
不知道他们在外边受了多少苦,两个人的皮肤变得黝黑许多,就连身形都削瘦不少,灰头土面的,脸上都是疲惫。
我把事情告诉安子浩,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子浩,你会救我妈的对不,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求求你了。”
安子浩皱眉,伸手去抹我的眼泪,眼泪透着坚定,“傻瓜,他是你妈,也是我妈,人一定要救,但是要讲求方法,你以为申青山那个疯子会老实交人?”
“那怎么办?”我问。
“和他谈。”安子浩转身给申青山打电话。
“安总,你真是好算计,不过我还没有输,准备好钱和机票,咱们再谈。”申青山的语气很冷,冷的人直打哆嗦。
“好说。”随后安子浩吩咐手下人去处理钱和机票的事情。
赵流光来了,带来了五个亿,说我妈出事他也有责任,没想到申青山会对她下手。
晚上,林希辰和南宫流逸也来了,于是,林希辰、南宫流逸、安子浩和赵流光四个人在房间里商量对策,而我和夏师倩被无情的排除在外。
他们说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要插手了。
最后,赵流光带一部分人留下来,安子浩、林希辰和南宫流逸三个人带着钱出去了。
走之前,安子浩说今晚就会出结果,让我在家安心等待,他会处理好事情,并保证我妈的安全。
凌晨1点的时候,别墅外响起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随后赵流光让我们待在屋里别出去,他和王小单带着属下出去了。
外面的声音很乱,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停止,后来赵流光和王小单回来时,脸上有淤青,身上有被割伤的血口。
我不禁想起那三个人,那里必将更加凶险。
再之后,不远处的街道上响起一阵阵警笛声,整个街道乱成一团。
我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夏师倩抱着我,“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希望他没事吧。
天亮,依旧没有消息,我再也忍不住,想要给安子浩他们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谁知刚拿到手机那边倒先打来电话,是林希辰的。
我接通。
“梦梦,快……快来医院,子浩要不行了。”林希辰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悲楚。
我立即问了地址,二话不说,光着脚跑出去,开上车去医院。
医院急救室里,安子浩正在被一群医生抢救着,身上中了五刀,背部两刀,腿上和胳膊上各一刀,肚子上也中了一刀。
手术台早就一片殷红。
“快止血,快……”手术医生焦急的一头冷汗。
看到这一切,我双腿无力的跪在手术室前,没有眼泪,没有难过,只有一种即将失去希望的悲楚。
安子浩成功将我妈救了出来,申青山也被警察抓走,包括李萱。
原来他去缅甸是想揪出申青山的把柄,将申青山绳之以法,因为他知道自己出手晚的话,我和他都将收到威胁。
申青山逃命到兰城,一眼便盯上安氏集团这块肥肉,而李萱并不是他口中所说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而是几年前,在缅甸老挝认识的。
那时,李萱染上毒瘾,就做了申青山的女人,这次她与申青山密谋,就是想要夺走安氏。原本申青山想要让李萱把我赶走,好一步步蚕食安氏,哪成想安子浩喜欢的是我,并不是她。
想到种种,我恳请上天把安子浩还给我,因为我还有太多话没和他说,比如,我想做他一辈子的女人,想让他欺负。
安子浩被送了出来,医生说已经尽力,能不能醒来就看今晚了。
病房内,我捂着那双好像再也暖不热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心中的恐慌没有一刻停止过,太害怕了。
多想再和他走一次满地冰雪的蜿蜒小道,这一次,我会告诉他,那些脚印会一直烙印在脑海中,两人都不准忘,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傻瓜,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呢。这是临别前,他对我亲口所说,原本看似触手可及的幸福,就这么变成一团泡影。
想到深处,喉咙上涌出一股腥甜。
好难受!
“哭什么哭,我这不是还没死吗?”突然,一道仿佛来自己天外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着。
我脸上一惊,低头看见安子浩正对着我笑,那种笑,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是一种两人可以彼此相守的欣喜。
“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呢,咱们结婚吧。”安子浩嘴唇白,有些吃力的举起手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