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痛打咸猪手
许夫人强忍怒气,压低声音答道:“我们许家问心无愧,清清白白,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欺辱家中仆人。望大人高抬贵手,别为难无辜之人。”
“哼,许夫人啊,”他拖着长长的语调,一听就叫人身上起鸡皮疙瘩:“你家许老爷现在可不管用了!现在许家风光不再,倒不如早些认清形势。”他的语气轻佻,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许夫人身上游移,邪笑道:“依我看,夫人这般姿色,随了我徐某人,可不比守着个破落的家好得多?”
一旁的仆妇张妈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厉声喝道:“放肆!我们夫人虽一时危急,可也是堂堂名门之后、朝廷命妇!岂容你如此轻贱?!”
官兵听到张妈的斥责,脸上顿时露出恼怒之色。他不耐烦地转身,眼神凶狠地盯着张妈,冷声道:“老东西,一个仆妇也敢在我面前吠?找死!”
说完,他扬起手,毫不留情地狠狠一巴掌甩在张妈的脸上。耳光声清脆响亮,张妈瘦小的身子直接被打得踉跄后退几步,捂着脸,眼中既愤怒又委屈,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她咬紧牙关,依旧倔强地抬起头,带着哽咽的声音道:“你……你这般欺辱无辜,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我老了不怕死,但你欺辱我家夫人,老天不会饶了你的!”
官兵听到她的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讥讽道:“报应?这世上哪有什么报应?今天我就是天理!你再敢多嘴,我让你活不成!”
说着,他转过头,那官兵见许夫人美目圆睁,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欲念。他露出一副恶劣的笑容,猛地将许夫人一把拽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粗鲁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
“啧啧,这般娇嫩,还装什么烈妇?许老爷倒了,你也该识相些!”他咧嘴笑得恶心至极,手掌在她的脸颊上用力摩挲,一边大笑道,“这么滑的皮肤,躲什么?你躲得了吗?”说着,他的手不规矩地沿着她的肩膀一路下滑,竟试图去解她的衣领。
许夫人又羞又怒,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拼命挣扎着推开他:“住手!你无耻下流!天理昭昭,你敢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几近嘶哑,但对方根本无动于衷,反而因为她的反抗更加兴奋。
“天理?哈哈哈,夫人真会说笑!我赵某人今天就是天理!”他一边狂笑,一边用力捏住许夫人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强行压向墙角。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撕扯起她的衣襟,布料出刺耳的裂响。他肆无忌惮地俯下身,贴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就乖乖从了我,兴许我还能让你过得好些,不然……嘿嘿,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许夫人一边哭喊一边挣扎,但她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她的心中绝望到了极点,这下自己的清白难保了!
那官兵肆意大笑,手掌更是猖狂地探向她的腰间:“啧啧,夫人这身子倒真是难得,不如跟了我,我保准你夜夜快活。”
就在官兵伸手想要对许夫人无礼的一瞬间,林清颜闪身上前,眼神中带着寒意和怒火。她没有多余的废话,猛然一抬腿,狠狠地一脚踹向官兵的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官兵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但胸口剧痛,嘴里忍不住出痛苦的闷哼,显得狼狈不堪。
围观的下人们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林清颜竟敢如此直接而毫不留情。官兵羞愤交加,艰难地撑起身体,指着林清颜,恶狠狠地吼道:官兵转过头,怒目瞪向林清颜:“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踢我?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林清颜眉目冷峻,眼神如刀一般逼人。她上前死死扣住官兵的手腕,声音冷如霜雪:“你敢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连命都保不住。”
官兵看清了来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压,尽管满心愤怒,却下意识地心生忌惮:“你……你别多管闲事!这是许家的事,我劝你最好别惹麻烦!”
林清颜不为所动,冷冷一笑,手上猛地一用力,将官兵的手反扭到背后,迫使他吃痛闷哼。她的眼神冰冷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你这样的人渣,配做朝廷鹰犬?滚出去,否则你今日别想有命离开这里!”
官兵感受到她不容置疑的威胁,额上冷汗直冒。他狠狠地瞪了林清颜一眼,甩开手,恶狠狠地道:“今日算你们狠!但你们给我记着——这事没完!”
他恨恨地甩袖而去,但林清颜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冷若冰霜,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外,才缓缓松了口气。
许夫人跌坐在地,眼中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林清颜连忙上前,将她扶起,语气柔和却坚定:“别怕,有我在,他再也不敢碰你。”
安抚好许夫人后,林清颜神色略显凝重,低声问道:“夫人,许大人性情耿直,行事坦荡。可正因如此,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您可知道,许达在与赫连将军闹僵之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是卷入过什么纠纷?”
若只是得罪了赫连将军,那么两人的恩怨倒不能咬死许达就是凶手。即便是有嫌疑,没有皇上的准许,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抄家和调戏许家的当家主母。除非给赵阳做保的是个有着难以想象的能量的大人物。
许夫人听到这话,神情微微一怔,随即陷入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道:“林姑娘说得对,老爷这些年确实得罪过几个人。尤其是礼部侍郎李大人,前不久,两人在朝堂上因一份奏疏争执起来。老爷觉得李大人提出的政策不合情理,当众批评他贪图私利,这件事让李大人颜面尽失,之后对老爷始终冷言冷语。”
她顿了顿,接着说:“还有工部的秦尚书,他在修建工程上涉嫌贪墨,老爷查出一些证据后,上奏揭此事,虽然没能彻底定罪,却也令秦尚书名声受损。自那以后,秦尚书对许达多有怨恨,甚至还暗中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