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小时候内敛多了。”夜寒轻笑,“小时候你不是黏在孤王身上?”
“小时候不是不懂事吗,也没什么边界感。如今大了,也嫁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楚易婂小声说着。
夜寒将手拢在她后腰,沉声说:“坐下就是了。马车跑得急,你坐那地方没扶手,仔细再碰着了。”
楚易婂看看他结实的大腿,还是有些犹豫,“你腿疼不是么。”
“你偏挑疼那条腿坐?”夜寒低声说,“迟早的事,没必要扭捏,这五天我们好好的,不纠结过往了。如今孤设法要了你来,你还怎么避得开。”
楚易婂倒也认为没有必要扭捏,他帮助了她楚家满门,她是来完成交易的,报恩来的,没必要既要又要的假惺惺,她没想过她这样本分的性格会婚姻内委身他人,这人还是前未婚夫,她缓缓在他没有旧疾的那条腿上坐下,然后被她抱在胸前的那个大包袱隔在两人中间。
她抱着包袱,夜寒抱着她和包袱。
接着她身上一轻,夜寒将她身上包袱取下来,和那个布艺袋子放在一处。
现下她坐在夜寒腿上,用手揪着裙摆,夜寒将手拥在她腰肢,他手向下将她腿抬起,让她身子坐在他双腿上,她脚便离开地面,重量都在他身上,身体也由于惯性而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登时间昨日里在周府的委屈却觉得不委屈了。
“夜寒,你腿受得了吗?”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又不重。”夜寒低下头凝着她眉宇,“昨儿周芸贤在你屋里住的?”
“没有。”楚易婂说,“他不是停职了么,去任上补救去了。顾不上府里。”
“你不早说。”夜寒借鉴她句式,他暗卫这几天也没上来禀报什么急情,在他看来她在周府安稳,有时会期待暗卫禀报些不好的事,又觉得不该这样想,她安稳才是紧要,急情一般是她出了状况。
“早说怎么?”
“早说,孤就不在青州街等一夜了。去周府不暖和些?”夜寒用手指抚摸她耳垂后樱桃色小痣,“去翻墙。”
楚易婂心中一动,听见翻墙俩字,不由很抬不起头来,“你在这里等了一夜啊?”
“嗯。”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夜寒说,“你坐在我腿上,你不知为什么?”
楚易婂不是感觉不到他身体的紧绷和欲火,暧昧的气氛她也有些呼吸发紧,她看着他身上穿着她做的衣衫,便轻声道:“你穿出来了。”
“你做了,我自然穿出来。”夜寒说,“一会儿穿去上朝,今日不穿朝服了,让满朝文武都看看这衫子多蹩脚。”
楚易婂一怔,好生尴尬啊:“你开心就好。。。”
“这几天你希望在什么地方住?有没有想法,或者要求?”夜寒问。
楚易婂凝神想想,“你不能随意出府邸吧,暗处保不齐有人暗算你,我看睿王就没安好心。我没有特别的想法,离你京里理政进出方便,可以保障你的安全,就可以了。”
夜寒沉吟片刻,“我几处别院都在京中或近郊景区,委实每日往返不便,平日也没人住,没有烟火,生活得临时置办。的确客栈我不方便住。这样,去我府里吧。”
楚易婂心下猛地一悸,“去东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