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婂这辈子不求名不求利,也没有大志向,唯一志向就是让周芸贤生不如死,她不可能安慰他。
妻子对他十分冷漠且言语尖酸,周芸贤特别难受,“为夫和燕将军多次交往,他都不温不热,这次燕夫人约你应该是燕将军授意,对为夫来说是个好兆头。明日在燕将军府好好教授燕夫人做衣服。行为要得体,莫闯祸了。为夫目前心力憔悴,无力承受大的风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会主动闯祸。”那他的风波可是一波接着一波,她会让他不死不休的。
周芸贤缓缓将额头搁在楚易婂手背,肩膀轻轻抖动,将他懦弱狼狈的一面展现在楚易婂的眼前,“若是岳父大人没有犯事。咱家不至于如此。还是以前岁月静好。。。咱俩这日子怎么越过越差了呢。娘子,你抱抱我可以吗。”
楚易婂想若你不落井下石参我满门,而是助我翻案,我们仍然会岁月静好。是你选择夫妻反目的,是你逼我红杏出墙出卖肉体变成一个不守本分的女人的。她没有抱他,她缓缓把手从他手心抽了出来,他突然苍老了五岁那样满眼红丝的看着她。
须臾后,周芸贤出府前往任上调查亡龙事件幕后之人,以求尽快向皇帝交差,走前交代楚易婂:“我停职的事不要告诉母亲,怕她身体受不住,一口气上不了病倒了。我回府后会好好疼你。”
“好。”那他倒提醒她了,本来没想着要告诉翁氏他停职的,这下得说了,停职加上老母亲病倒,这不是双管齐下么。
楚易婂回到卧室,先去密室称了九百九十两银子装在袋子里备用,她交给易缪二十两定金叫易缪给唐昭通风报信的,有些日子她这边一直没动静,但她可没忘她定金交过了,随即她出密室拿了衣物去耳房沐浴时将自己浸泡在浴桶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得多久,夜寒半哑着嗓子说的话在耳边回响。
-你在床上说-
-说我管不着,说我不是你男人-
她实际还是处子。他将是她第一个男人。
和夜寒较劲这么久,也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公平交易,她没有赔本。
出浴桶,楚易婂回到卧室,颖儿做了晚餐,颖儿把葱花一点一点挑出来放在小碟子,夫人不吃葱花,她做菜又爱加葱花,夫人虽不说她什么,她也察觉到夫人每次有葱花的菜就小心避开葱花,夫人真的是很包容她,也没有要求她不准加葱花,换别的主子或许她会被罚,这天杀的翁氏,居然把菜给拉走,少爷也是个发昏的娘宝,不知护着些夫人。
“夫人,衣服还给太子了么?”
“还了的。”
颖儿看着夫人难以描述的表情,“太子接到衣服反应怎么样?”
“反应还是挺大的。。。”楚易婂拿汤匙盛了一勺汤,无奈道:“他被衣裳丑哭了。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做衣服了。。。做不好,算了。”
颖儿忙安慰楚易婂,“没事没事,不要灰心。主要是两天时间太仓促了。不然你能做更好些。”
楚易婂正色望着颖儿,“颖儿,太子帮我向今上求情成功了,皇帝答应重审楚家的案,大理寺副卿唐昭接的我家案子,并且太子帮我求皇帝把我小妹从死牢放出来在毓庆阁由专人照顾,皇帝也答应了。”
颖儿听后眼眶一热,用帕子擦拭了下眼睛,“太好了啊夫人!你们马上要姐妹团圆了!”
楚易婂有些瑟缩,坚定道:“颖儿,我决定兑现承诺,委身太子。”
颖儿忧心忡忡,“夫人,你这几日身子正是受孕期,药柜里没有避子药。。。再有,手臂上守宫砂没了的话,这边府上发现了又是一个大麻烦。”
楚易婂拿起医书看了看,月信过去五六天,当真是受孕期,她想总归五天后才见夜寒,还有时间,“我到时提前买些避子药吧。。。”
“夫人是女子,公然去买这东西,到底不好看,被人戳脊梁骨。。。不若叫太子赐一些吧。”颖儿提议,“总归太子是不希望臣妻怀上他的孩子,徒增麻烦的,太子二十八九岁,又无子嗣,想必身边女眷都使着避子药的,不然怎么一个子嗣没有。”
“嗯。”楚易婂轻声应了,又记起夜寒说那不得和邱梦生个孩子给她看的事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