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灯光昏暗的缘故,阴影在男朋友脸上形成得较深,男朋友不笑,乍一看,的确看着有点凶。
她凑近些男朋友,指尖轻戳他的唇角:“孟总,笑一笑十年少。”
“我还想吃蛋糕。”孟津南并不笑,提出自己的需求。
安以宁一听就懂,拿起叉子,继续喂男朋友吃蛋糕,顺带奇怪地问:“我记得你不太爱吃甜的,今天是不是吃得多了!”
“还好,在接受的范围。”孟津南是不爱吃甜的,可小姑娘的喂食服务太让人享受了,想要完整地体验。
喂完男朋友蛋糕,安以宁又给他喂了些别的食物,随后陆续有人来找他们寒暄,就没好意思喂男朋友吃东西,专注社交。
以男朋友的身份地位,谁是他的女朋友,谁都会受到广泛的关注,这一点,她有清晰的认知,但她发现自己真把他的亲朋好友全都认识了,自己好像融入了他的社交圈。
成人礼将近结束,安以宁还发现自己今晚有送别客人的义务,因为男朋友送别客人时,不让她去他身边以外的地方呆着,让她跟他一起送别客人。
然后,她莫名地被客人当成是主人之一,还被客人误认为她和男朋友结婚了,对方盯了好几次男朋友左手无名指戴着的情侣戒,面露吃惊地问:“津南,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没人通知我!”
“还没结。”孟津南答道。
“吓我一跳,以为你结婚,不通知我喝喜酒。”对方说着,朝安以宁慈祥一笑,“和我们津南看着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的金童玉女。”
对方显然说的场面话,安以宁笑笑不说话。
蓦地忆起自己今晚有过的,有种被别人把她当成是男朋友的妻子来看的感觉,
该不会是男朋友左手无名指戴了戒指的原因吧。
被人误会结婚这件事,在有自己全部亲朋好友的场合里,男朋友不介意吗。
陪着男朋友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安以宁乏累地伸了伸懒腰,埋首在男朋友的胸膛里,小声道:“累了,我想睡觉。”
今天从早到晚,她相当于干了足足一天的活,白天做张旭尧交给她的工作,就特别费脑子,能量消耗了不少,晚上能量所剩不多,坚持不了她熬夜到很晚。
“嗯,我们去跟我爸妈他们说一声回去。”说完,孟津南揽着小姑娘去找家人。
临走前,安以宁被孟母送了一份伴手礼,说人人都有。
她没有怀疑,客人走的时候确实都带着伴手礼走的。
跟家人都道完别,孟津南垂眸对被揽着的小姑娘说:“好了,我们回家睡觉。”
看着两人离开的孟母等人,许母不由问:“津南和他女朋友同居了吗!”
“没吧。”目睹她舅舅和安以宁相识到相恋,许知秋没敢说自己对两人的情况了如指掌,但两人同没同居,她是知道的,“我舅舅家离p大那么远,我老师也很忙,腾不出时间天天跑来跑去的。”
“你舅舅刚刚不是说的我们回去睡觉”许母肯定自己没听错,弟弟说的话,听起来就是和他女朋友同居了。
“同不同居的,没区别,他们感情好就行了。”经过今晚,孟母对安以宁这位准儿媳是愈发的满意,年纪虽小,但为人处世大大方方的,也懂礼节。
“也是。”许母脑袋垂下,宛若孩童时期地靠了靠母亲的肩膀,“妈,今晚看把你高兴的,你是不是很满意我弟弟交的女朋友!”
“归根结底,我满不满意没用,你弟弟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孟母原本对儿子在三十岁前结婚是不抱希望的,甚至做好了自己离世前见不到儿子结婚生子的准备,然而,儿子冷不丁有了女朋友,想明年结婚。
“那肯定喜欢,你也看见,我弟弟今晚寸步不离他的女朋友。”许母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弟弟居然有这股粘人劲,和她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
听着母亲和外婆的聊天,许知秋没忍住插话的心,吐槽:“妈,你这就惊讶你是没看见我舅舅多离谱,我老师给我上课,他以往都不会旁听的,谈了恋爱后,他表面上是旁听,实则是想让我老师陪他。”
孟母慈爱地捏了捏外孙女的脸:“你舅舅跟你老师结婚了,你可就是媒人。”
“外婆,你说的我硬气起来了,以后高低对我舅舅硬气一次,不用我老师帮我撑腰。”许知秋忽然有了十足的硬气自信,直直地抬头挺胸,迫不及待想在安以宁面前展示一把。
在场的人听了许知秋的话都默契地当做没听到,他们比谁都清楚,家里只有孟津南管得住许知秋,许知秋对着孟津南硬气起来的可能约等于零。
喝了酒,不宜开车,孟津南和小姑娘都坐在后座里。
小姑娘应该是困得慌,一直懒洋洋地窝在自己的怀里,明眸时而睁开时而紧闭,他双手稳稳地抱着她,没怎么说话吵她。
望着小姑娘精致明媚的小脸久了,回想她今晚毫不怯场,不论自己给她介绍谁,她都大方自然地去认识,对着他的父母也不紧张,似融入了他家,成为他家的一份子,他好想说: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最困的劲头过去了,安以宁恢复了些精神,感受得到男朋友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好久了,便睁眼与他对视:“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指尖碰触小姑娘的瀑布长发,孟津南心中犹如被她的发梢拂过,痒痒的,温声道:“欣赏我女朋友长得漂亮。”
“有眼光。”安以宁竖起大拇指,随即坐直身体,不再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打发时间地看沿途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