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南垂眸看向笑得满脸狡黠的小姑娘:“我没生气。”
“是吗”安以宁故意把尾音拉长,“可你脸看起来好臭,想不理我的样子。”
“没有。”孟津南抓住小姑娘像给自己挠痒痒的小手。
“别生气了,我刚刚走神是想事情。”
“和我接吻很无聊吗你还能走神想事情!”
见男朋友下颚线条紧绷得更厉害了,安以宁戳了戳他的唇角:“和你接吻,不无聊!你就不问问我在想什么吗!”
“你都能走神了,我还用问你想什么吗”孟津南本来不生气的,现在是真的生气了,眉宇间充斥着不满。
“其实我在想,我们谈恋爱差不多三个月了。”安以宁做不到直白地跟男朋友说,决定采取迂回婉转的方式,“我除了只住在你家,是不是还可以……”
她点到即止,希望男朋友领会她的意思。
“我家哪里需要改进吗”孟津南眉宇间褪去不满,神色正经了起来,担心小姑娘是新发现哪里住得不舒服,住完这一次,下次就不来了,“你跟我说,我明天叫人弄好,或者我们换一套你喜欢的房子住也行。”
“……”安以宁有点被男朋友的思维逻辑打败了。
她和他的频道对不上线,她说东,他说西。
刚才氛围还算好,可以暗示男朋友,现在没暗示的必要,没那个氛围了。
于是,她从男朋友的怀里离去,站了起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想多了,我住在这觉得很舒服。”她捋了捋头发,“挺晚的了,洗洗睡吧!”
眼见小姑娘要走,孟津南抓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一拉,使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里坐着,而后双手如藤蔓般缠绕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不让她离开。
“你干嘛”安以宁安安稳稳地坐着,半个身体趴在男朋友的身上,“今天晚些睡,我陪你看场电影!”
“嗯,但我房间没有电视机,也没有投影仪,我们去影音室看”说着,孟津南抱起小姑娘。
突然就被抱着走,安以宁吓了一跳,急忙抱住男朋友。
将小姑娘慌乱的动作看在眼中,孟津南问:“吓到了吗!”
“对。”短暂的害怕过去了,安以宁垂目看着自己离地上有段距离的双脚,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了,还被人像小朋友地抱着,说不出的愉悦感。
到了音影室,男朋友把她轻柔地放在沙发床上,她舒适地半躺着。
而男朋友则端正坐着,先是找到两人都感兴趣的影片播放,后去厨房拿了些食物过来,准备边吃边看。
影片是上个世纪港城那边的经典电影,带有一定的恐怖成分,但主要剧情以轻松搞笑为主,安以宁看得认认真真,偶尔关注一下身边挨着她坐的男朋友。
然后,她意外发现了一件事,男朋友似乎看不得恐怖画面。
屏幕又一次显示恐怖画面,男朋友眉头紧锁,她不由把手中的叉子放回到果盘里,去握住男朋友的大手,调侃道:“孟总,原来你胆子不大,看这种小儿科的恐怖场景就不行了吗!”
小姑娘忽地牵着自己的手,柔软触感袭来,孟津南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你错觉了,我没有不行。”
“奥。”安以宁不拆台男朋友,拿开怀里的抱枕,坐直身体,改成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你要看完,才睡觉吗!”
“嗯。”小姑娘不止牵着自己一只手,这会把两只手都牵着了,孟津南反客为主,把玩着小姑娘的手,“假期还没过完,通宵也没关系。”
没开灯,仅有的光亮是投影仪发出来的,在这黑暗的环境里,感官无形中被放大,只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其他的什么都没做,隔着衣衫,安以宁依然感受得到男朋友身上的暖意。
暖意使她看着男朋友那张冷硬又英俊的脸庞,生出想扑倒他的念头。
有些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形成,完成不了的时候,就会想着去完成。
况且,秀色可餐的男朋友不止一次考验她的定力了,超级像一块香喷喷的肉放在她的嘴边,引诱她张开嘴,吃掉他。
不能怪她这样,她是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人,谈恋爱也没想玩帕拉图。
注意力转移了,安以宁看不进电影,对男朋友命令道:“孟总,低头。”
“嗯”孟津南不明所以,但低头了。
头一低,小姑娘的红唇就向自己凑近,他秒懂小姑娘是想亲他,立马掌控主动权,源源不绝地品尝她口中的甜美,直至再不结束两人就得缺氧了,方才结束这个吻。
稍微平复了紊乱的呼吸,安以宁拿起遥控器,把投影仪给关了。
看了一半的电影被小姑娘关了,孟津南疑惑地望着她。
岂料,下一秒,小姑娘到自己怀里坐着,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安以宁想不出什么好的暗示方式了,也可能是她暗示得有问题,男朋友接收不到,不能全怪他理解错误。
定睛看了男朋友一会,她埋首在他的耳边,轻声问:“孟总,你不想要更多吗!”
小姑娘这话一在耳边响起,孟津南心中被掀起惊天巨浪,如多日没喝过水,喉咙有些干哑地反问:“你说什么!”
难道真要直白说。
她已经很直白了!
安以宁压下心底想升起的难为情,以及压下顾忌的不矜持,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要是听不懂就算了。”
说罢,她在黑暗中去摸索遥控器放哪了。
男朋友听不懂的话,那就听不懂吧,接着看电影。
之所以反问,孟津南是怕会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