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昂着下巴问:“那你知道我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吗!”
江玦说:“将来的将,离别的离,是芍药别称。”
江离摇头说:“不对。全天下的芍药都可以叫将离,李灵溪说,我要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我的名字是江水泱泱的江,朱实离离的离。”
其实也就改动了一个字而已。
江玦蓦然怔住,艰涩问:“江水的江吗!”
江离点点头:“是啊。那时候李灵溪该丢了小果子,特别难过,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我知道,江玦是小果子的爹。”
江玦呢喃道:“小果子……”
江离好奇地绕着江玦转了一圈,惊道:“你身上有李灵溪的味道,难道你就是江玦!”
江玦无奈道:“你既然不知我是谁,怎么随口就喊我爹。”
江离说:“还不是为了摆脱那个讨厌的人。”
江玦微微勾起笑容,“没关系,你若想这么叫我,也可以。”
江离又摇头,“不要。我唤你爹爹,岂不是就要唤李灵溪为阿娘我不喜欢这样叫她。江玦,你和李灵溪以后还会有自己的果子。”
“会有么,”江玦摇头说,“我不想她再苦一次,最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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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镇街角有一棵柏树,柏树下站着两条修长人影。
忱是忧虑道:“近日南方魔云密集,除了圣主亲率的三千魔兵,其他人都南下了。圣主,我们可需要想些应对之策!”
烟罗山有圣主结界,困着追随圣主且战力最强的魔兵。没有李灵溪允许,擅自离山的人会被结界杀死。
但这三千人仅仅是天下魔修的一小部分而已,各自为战才是魔修常态。
李灵溪说:“管又管不住,怎么应对对你也一样。阿是,你是自由的,此时南方魔气浓厚,有助修炼,你也可以南下。”
忱是单膝跪道:“属下与阿越愿为圣主战至最后一刻,不论圣主皈依魔王,还是自立为王。”
李灵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说你不愿追随路平原是因为看他不顺眼,当真没有别的原因!”
与魔修论忠心,简直是荒谬。忱是和百里越这样的人太少了,少得可怜。
忱是被李灵溪扶起,眉毛拧在一起,似是十分纠结。
“属下与阿越其实是姐弟,”忱是犹豫半晌,终于肯说出实情,“只不过我随父姓,阿越随母姓。”
李灵溪和路平原都是孤儿,半道上山修魔。忱是和百里越的父母却都是莫非的手下,儿女一生下来便在烟罗魔宗。
同为烟罗弟子,路平原天赋最高,也最得莫非看重。路平原要炼魔毒,莫非便命其他人去给他试毒、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