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才冷冷地回答:“你要说什么?”
“就是,姐,不是我不理解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很困难,难道就不能帮帮我吗?就算不帮我,至少也别看我死不成嘛!”
我看了看他,笑了笑:“你说话能不能直白一点?”
他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姐,能不能帮我向爸妈要点钱。。我真的有点急了!”
我冷笑:“急了?就你?你倒是能急得起来,问题是,你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做!”
“姐,我真是。。我只是想做点事!”
“行,少废话,你能做点什么,我倒是没看到!”
我说完,直接一甩手,继续坐到沙上,不再理会他。
杨聪此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变了变,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只能低头走出了房间。
我却笑了笑,心里越来越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他们都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姐姐,但事实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人,反倒是每一次看着他们如此的无能和依赖,心里却愈觉得轻松。
时间匆匆,很快到了第二天。
我刚从床上起来,感觉头有点昏,肚子也莫名的胀痛。
吃过早饭,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对劲。
没过多久,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板上。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赶忙进来,看到我倒在地上,脸色顿时变得惊慌失措。
“潇潇!你怎么了?”
母亲的声音尖锐,几乎是嚎叫出来的。
“妈,别慌!”
杨聪跑过来,扶起我。
我被送到了医院。
一路上,杨聪不时地用手机和公司里的管理层联系,顾海则在旁边小声和父母说着什么,只是隐约听到顾海那头传来轻微的讨论声,像是在商量什么不太妙的事情。
病房里,我一度昏迷过去,直到护士进来给我注射了什么药物,我才稍微清醒了点。
醒来的那一刻,脑袋还蒙蒙的,但我能感到床边那股熟悉的气息,是顾海,杨聪还有我的父母都在。
“潇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父亲看着我,似乎有点愧疚地开口。
“医生说了,你身体的状况并不乐观,唉,你得的这种病。。。。我们家也没听过!”
母亲一边拭着眼角,一边唠叨着。
我皱了皱眉头,看向他们,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什么病?”
顾海轻咳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病例夹,翻开那一页,低声道:“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病,叫做无症状性纤维肌痛综合症,它会导致极度的肌肉疼痛和极为不稳定的体力,很多时候患者无法自己照顾自己!”
他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了病床旁边的股份协议和一些文件。
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忍着剧痛,看着他们的表情,心里清楚,他们的愧疚,最多也就是几分钟的假装温情罢了。
我知道,他们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所有关心我的情绪,都是虚伪的。
果然,只见几人走了出去,开始低声商量着什么。
“潇潇这病,医生说了是慢性病,治好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