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长老面色一沉,垂下眼帘,冷冷道:“宗主,此事老朽早已言明,秦潋之事乃是宗门先祖遗命,事到如今,不必再多问。”
叶铭贤听了这番推脱之言,面色愈阴沉,怒声道:“玉衡!当年本宗主便有疑虑,是你执意不肯明言!今日宗门面临生死存亡之危,你还要遮掩到何时?”
玉衡长老微微一哂,眼底透出一丝冷意:“宗主,老朽已经言尽,若宗主仍执意要为秦潋之事追根究底,恐怕是忘了当年先祖遗命,须尊气运之人!”
叶铭贤怒不可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来人,带玉衡长老下去,用刑!”
堂中弟子和长老们都愣了一下,谁也没料到宗主会当众对玉衡长老动刑。
然而,叶铭贤的威严不可违背,几名弟子迟疑了一瞬,便上前将玉衡长老按住,拖至一旁。
玉衡长老眼中带着愤恨与倔强,冷冷地看着叶铭贤,沉默不语。
然而,刑责才刚开始,他便再难承受,终于出低沉的怒吼声:“够了!我说便是!”
叶铭贤冷冷地盯着他,手一挥,示意停下。
玉衡长老重重地喘一口,缓缓道:“当年我曾提醒宗主,秦潋身负宗门气运。她并非寻常弟子,而是万剑宗气运之引。”
众人哗然,目光中满是震惊之色。
叶铭贤冷声问道:“既然如此,当年为何不早说?”
玉衡长老苦笑,目光中满是嘲讽:“当年我曾提及,秦潋之存在对宗门气运有益,你们都认为将她驱逐出宗是最好的选择,却不知,正因如此,才毁了宗门的气运。”
叶铭贤听到这里,脸色铁青,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换言之,要想恢复宗门气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秦潋回归?”
玉衡长老冷冷点头:“她乃宗门气运之人,既然仙脉损毁因她而起,欲修复之法,唯有她重归宗门禁地,将灵气引回。否则,万剑宗的气运只会进一步崩溃。”
叶铭贤此时再无迟疑,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他心中怒意翻涌,对秦潋当年无声无息的离开愈加不满,仿佛将所有的危机都归咎于她的决绝。
如今,秦潋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再多怨恨也只能暂时压下。
叶铭贤下令,全宗门动员,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秦潋,并将她带回宗门禁地。
次日清晨,薄雾弥漫的竹林中,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绿叶,洒在小径上,勾勒出淡淡的金光。
秦潋一身素衣,静静端坐在竹林深处,闭目聆听着从远处传来的低沉佛音。
这音律悠远而深邃,仿佛能穿透心灵的尘埃,让人的心境逐渐宁静下来。
秦潋感受着心头那一丝微微的涤荡,似乎连她那如海般深沉的煞气,也在佛音的引导下,平缓了些许。
她虽修杀伐之道,但这种佛门的清净之音却意外地能够让她杀气缓和,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秦施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潋缓缓睁开眼。
回头一看,只见明理手持禅杖,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微笑走近,“想不到你一早便来了后山,看来佛音对你果然有些帮助。”
秦潋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神清冷:“不过是静心而已。煞气是我道心的一部分,无法轻易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