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吐谷浑城头上,所有的哨兵都提高警惕,随时防备着敌人的夜袭,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一直紧盯着的吐蕃大营,已经空空如也了。
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火把和火盆还在孤单的燃烧着。
另一边,南侧营地,论陵钦和玛尔恭也在促膝长谈。
熊熊燃烧的火把下,两个人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之前禄东赞规定,军中不得饮酒,而且吃饭也要跟手下的将士们同甘共苦。
这可将这两个养尊处优惯了的领也憋得够难受的了,虽然,他们并不会完全听从禄东赞的,但是,总也是比较放不开的。
现在,摆脱了禄东赞,他们可不得好好的吃喝一番。
“哎,你说,这个禄东赞回到圣城之后,应该就当不了大相了吧。”
“那是当然,这么一场打败,足以把他智计无双的光环给打掉了,我觉得不光是他,就连宝座上的那位,估计也坐不太稳喽。”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对我们两家来说这是好事啊!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去拜火教一趟吧,去找找上师,说不定。。。。。。”
“桀桀桀桀。。。。。。”
两个人你来我往,丝毫不顾帐外其他将士们饿着肚子替他们守着夜。
“哎,我说,军中的粮草好像只剩下一天的量了吧?”
“是。。。。。。是吧,之前一直都是禄东赞负责的,我也没问啊。”
“明天得加紧去运粮了,不然,军士们就要饿肚子了。”
“饿一天也没什么打紧的,没事,明天让他们去运就是了。”
“我觉得不行,得晚上就去,我们要赶在禄东赞他们前面去运粮,我听说,剩下的粮草不多了,我们得多运点回来。”
“也行,传令兵!”
玛尔恭一声令下,帐外走进来一个传令兵。
“传我命令,让运粮队即刻出,前去辎重营运粮,记得,多运一些。这是手令。”
说着,玛尔恭朝着传令兵扔去了一卷手令,就挥挥手让他赶紧出去,别影响自己喝酒吃肉。
传令兵吸溜着口水走到帐外,心中万般不忿,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勒了勒腰带,前去传令去了。
得到玛尔恭和论陵钦手令的运粮官自然是不高兴的,大晚上的,虽然自己不用饿肚子,但是自己才刚睡着啊,这大半夜的去运粮,这运的哪门子粮啊!
一肚子怨气的运粮官带着队伍出了。毕竟,军令如山,他也只能抱怨抱怨,该干啥还得干啥,除非他脑袋不要了。
第二天一早。
“报!”一声急报声将开战以来第一次躺在床上卸甲睡觉的郭破虏给惊醒了!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边迅的穿戴着铠甲,一边急促的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难道吐蕃狗又攻上来了?”
传令兵笑着回道:“大帅莫慌,兄弟们还巴不得他们继续进攻呢,不是的,大帅,城头的哨兵现,西侧的吐蕃大营早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连平时做饭的地方都没有升起炊烟。”
“嗯?”郭破虏穿铠甲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