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秦部问。
蕊晓紧紧的抿住嘴唇,将头在转向另外一边,故意不看秦部一眼。
秦部哀求道:“蕊晓,你就说两句话吧,你要打要骂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这样憋着。”
“出去,我不想看见是你。”
“蕊晓,你听我解释。”
“你们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堆的理由。我不会再听你们说任何废话的,快出去。”
“这事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有多严重,楼忱让我帮忙,我自然就帮了。”
“那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那张折子递出去以后会造成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根本就想象会生什么事情。出去,出去,给我出去。”蕊晓高声叫道。她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裂了,只是裂开了一些小口子,用舌尖一舔,就能尝到血的味道。
秦部看了看她坚决的表情,最后只能放弃了。他走出房间,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离开。他逮住了一个可以问千枣几个问题的机会。
“她昨天怎么样,说了什么没有,心情如何,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王爷,你这一下子问得问题太多了。”
秦部现在最恨的两个字就是王爷。若不是这个王爷,然后,他对自己的一部分怨气很快的就转移到了楼忱的身上。
“从昨天我们离开之后,楼忱有没有来见过蕊晓?”
“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秦部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不太厚道的琢磨着,肯定是因为他头上的那一下子砸的确实不轻。
“那把从我们离开之后,蕊晓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从头开始跟我讲一遍。”
看起来这是一项有些复杂的工作,但是千枣却用短短的两句话说完了:“一直在哭,什么都没有说,哭累后便睡了。”
秦部的脸上又露出那种后悔的表情:“好好的照顾她。”
秦部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现在解释的再多也丝毫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想法设法的补救。
楼忱的伤虽然并不严重,但是他依旧没有去看蕊晓,而是将千枣召到身边询问。楼忱的问题与秦部的问题相似。而千枣回答的却很不一样。如果说在秦部面前,她用一种比较概括的说法飞快的回答了问题,可是在楼忱的面前,千枣的描述则是尽可能的反锁复杂以及详细。
“蕊晓姑娘昨天将房间中能砸的东西机会全都砸了,而且,从您离开之后一直在哭,奴婢等人怎么劝都劝不住。奴婢们便给她喝了一些安神茶,这才让她睡下。今天秦少来见蕊晓姑娘,不过姑娘并没有同他说什么话。”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千枣的脸上刚刚浮现出一种犹豫的表情,楼忱立刻就带着不怒自威的表情瞪着她。
“她这说了一句您同秦少怎么能这样,就只说了这么几句,然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了。”
楼忱将这话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藏得太深,让千枣根本就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最后,楼忱有些疲倦的挥手让千枣离开。他的气色简直比蕊晓还差。虽然他是唯一真正受了伤的那个,但是千枣觉得这并不是受伤导致的。
楼忱闭上眼睛,时间都过去一天了,他甚至还没有想好一个解决方法,这真是太不像他了。他甚至开始怀疑,实话实话究竟是不是值得的。蕊晓她自己究竟是想要真相还是轻松快乐。他以为坦白之后,自己可以更坦诚的面对对方,没想到却是挖出来一道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