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我听见萧牧野喃喃地念了一句,很快又说:“不会的,很快她就不会痛苦。”
他这么说,好像是找到那个蛊师了。
“神经病。”我听见鹤来在骂。
针扎了好几次,浓苦的药又喂了好几回。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日子,只看见院子外被雪压弯的枝头上,还缀着一些装饰的小灯笼。
好熟悉的场景,像从前每一年,过年前我都会在府里置办这些。
要过年了啊。
“醒了,王妃醒了!”
侍女跑出去,萧牧野很快就赶来。
他似乎没有之前忙碌,穿着常服,坐在床前探我的体温。
我没有力气推开他,喉咙也嘶哑着说不出话。
“让开让开,看得懂吗你就上手。”鹤来赶来,表情不是太好看,手上还沾了药渣。
她没用手,直接额头贴了我一下。
松了口气的模样:“烧退了,再不醒真砸招牌了。”
我提起唇,很小弧度地笑了一下,想谢谢她。
再一抬眼,望见萧牧野的眼神,他专注地看着我的脸,似乎在怔忪出神。
但我对他的情绪没兴趣。
能下床的时候,我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
掌心放着一枚拥有古老图腾的耳坠,上头的纹路我看不懂,但我还要等。
我问萧牧野,陆凝也的伤好了没有。
他没说话,倒是鹤来替他接口:“死不了,成安王不也还不敢让他死么?”
萧牧野依旧不说话。
我总觉得他沉默了很多,总是望着我欲言又止,但是什么话都不说。
很奇怪。
直到腊八那天,他竟然主动提出,带我去见亦芷。
“只是见面,你没有别的条件吗?”
萧牧野反问:“你希望我有什么条件?”又很快说:“没有。不是还没好好说话吗,你们。”
是啊,沈妙缇没死,所以我跟亦芷还没好好叙叙旧。
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