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送养,还能如何?”孟年耸了耸肩。
“真可怜。”
“他起码还见过亲生父母,我一出生就父母双亡,比他可怜多了,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孟年问道。
箬兰瞪他,“你可怜个鬼!”
“嘿,你这话说的。”孟年不服,又和箬兰吵了起来。
听着吵嚷声,萧婧华转眸。
天色渐暗,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眉骨优越,清隽无双。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将菜汤推到萧婧华面前,“这汤鲜,你尝尝。”
萧婧华垂眸,小口吃下酿豆腐。
直到席散,她都没动那碗汤。
天彻底黑了。萧婧华跪坐在席上,手里捧着一本经书。
往日一看就困,今日却越读越精神。
绝望叹气,箬竹推门而入。
端着安神汤走到萧婧华面前,她道:“郡主喝完安神汤再睡吧。”
萧婧华深吸口气,勉强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
箬竹收了碗,浅浅笑了声,“陆大人心细,特地让小师傅熬的安神汤,也不知和府里的味道是否一致。”
萧婧华蓦地抬头,看了她半晌,“箬竹,你被陆埕收买了?”
箬竹惊讶,“郡主怎会这样想?”
她笑道:“奴婢只是觉得,陆大人此举颇和我心意罢了。”
“他不做,奴婢也要做的,既然是为了郡主好,是谁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这样,那下次不管是谁做的,你都不准提他的名字。”
箬竹从善如流,“好。”
萧婧华惊讶地瞪圆了眼。
箬竹失笑,“奴婢的主子始终是郡主,郡主既不喜,那箬竹往后就不提了。”
萧婧华哼声,“算你识相。”
箬竹轻笑,端着安神汤退了出去。
或许寺里的安神汤确实有奇效,又看了会儿经书,萧婧华来了睡意,爬上床睡了。
第二日,康郡王来访。
他迭声道谢,“若非婧华与陆大人,明月母子还不知会如何,这份大恩,表哥无以为报。”
“表哥这就见外了。”萧婧华道:“表嫂腹中是你的骨肉,与我也有血亲,我若置之不理,往后还如何见你与姑姑?”
见康郡王眉眼间含着初为人父的青涩喜悦,她笑道:“还未恭喜表哥喜得贵子。”
康郡王满脸的笑,“等回了京,表哥定有重谢。”
“表哥说话可要算话,若是让我空等,我可不依。”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