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想胆大包天大问一句啥是岁贡,可看看他爹桌上不止有书还有镇纸,他咽了回去。
“儿子…尽量?”
不出所料,宁德帝抬起手边的书就砸了过来,大王在他二哥惊异的眼神中灵敏闪过,然后屁颠屁颠把书捡起来给他爹送回去了……
看起来业务能力很熟练?
大王:啧啧,就这还敢嫌弃他学习不好,他爹看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书,砸他的赫然是本古乐谱。
大王捡的时候偷瞄一眼心里默默吐槽。
宁德帝已经指着他骂了:“你从就藩到现在交上来什么了?合着这幽州给你了和没了一样?”
大王一下子眼睛瞪溜圆,“呸呸呸!收回!父皇你不能乱说这种话,意头不好的,儿子在边境很怕这个的!什么叫没了,幽州没了您儿子也没了!”
一直受宠的老二都用错愕眼神看他了,你跟父皇说呸呸呸?
“你这个逆子!朕怎么说话轮得到你管?!”
“爹,您不要任性,咱说事!”大王语重心长,咋又开始人身攻击了。
百里珩实在忍不住,他本来也不怕他爹,他就在旁边狂笑。这老三果然有意思。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直接开口劝皇帝不要任性,还是个豆丁。
连皇帝本人都在那错愕了,这就更好笑了,喜剧效果拉满。
宁德帝回过神瞪一眼老二,“还笑!朕就有你们这种儿子大晋未来还能好?”
大王:哦哦,开始甩锅了。
老二把笑憋回去:“儿子去广陵后一定好好治理封地,按时岁贡,父皇放心。”
大王瘪瘪嘴,怎么还带拉踩的,给本王个广陵郡本王肯定也按时岁贡。既不靠近边境,人口又多,想想大王都快流下口水来了,儿子比儿子得…气死!
所以大王越的心安理得。
不交怎么了,耽误我爹吃饭了么!?
倒是长安的贵人们过的纸醉金迷的,一桌需要百两银子席面每天爆满,连他爹都比两年前长胖了!
宁德帝在上面骂大王,大王在下面偷偷心里蛐蛐他爹。爹啊,光看歌舞光喝酒能不胖吗?要不你也下场跳跳吧,听说胖太多不健康?
百里珩余光瞄一眼旁边,就感觉老三那表情很有意思,一会儿一变,显然半点没往心里去啊。他算看出来了,这货管骂。
等宁德帝骂他骂累停下了,大王他又立马活了。这货一刻不停又开口找骂:“父皇,儿子这一路被刺杀,亲卫折了八百人,您看,能不能给儿子补上?”
“……逆子!合着朕这么多都白说了?还跟朕要人!?”这货都补过一次了,诸侯王中第一例。
“那…不是您召儿子来长安,才损失这么多的人嘛!儿子在幽州修了个好高的城墙,蹲在里面安全的很,本来不会……。”
看他爹在巡视桌面,大王换了口气,“…好好好,您别激动,这都是可以商量的嘛!想起来了,还有二哥!我来长安也为了二哥大婚,要不您和二哥一起给……”补上?
百里珩简直难以置信,被大王的不要脸逻辑惊到了。
他翻了个白眼,我没伸手参与刺杀你已经兄弟情深了好吧!
宁德帝终于还是把大王一直提防的镇纸扔了下来,好在他还有点理智没直接砸儿子头顶而是扔他们身前恐吓。
“滚!给朕滚!”
也行吧。
大王刚想应下麻溜滚蛋,宁德帝又想起来让他们来的原因了,“……等等,灯笼呢?呈上来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