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是苗疆的礼仪,不是人家姑娘看上你了?”
这话倒是听的慕蕴亭一愣,低笑着拉过许莲衣的手握紧。
“冤枉,那姑娘今天一早刚到宫中,我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哪有机会私会她去,刚刚的那一抱她不过是堪堪碰到了我的衣服,而且很快就抽身了。再说了,哪有只见了一面就看上的。”
等慕蕴亭和许莲衣说完之后,丝竹声起,刘琼桂便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比起大慕常见的舞蹈更显奔放洒脱,加上衣物的原因,看起来便是有些过于张扬了。而乔静元则是毫不避讳的说道。
“圣女的舞技果然是厉害,也就只有千秋园的姑娘可以勉强相较了。”
这话一出,便有人在底下议论起来,无非就是一些不好听的话,这话倒是一不可收拾,不少官眷们也开始数落。
“什么圣女,我看就是妓女,穿的衣服不和规矩,还主动投怀送抱,她是如此,想必苗疆那地方的民风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座的人大多数人都是知道那千秋园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刘琼桂却不知道,所以任凭在座的人说的有多热闹,也还是没有打扰到她的舞蹈。但是后来的一些话,她还是听到了耳朵里。
慕蕴亭和许莲衣都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如何不着痕迹的平息倒是个麻烦事。许莲衣和慕蕴亭交换了眼神后,让身边的慧语去给乔静元添酒。慧语一贯机敏,顿时明白了许莲衣的意思,走上前去朝着乔静元行了一礼。
“娘娘昨日在未央宫内跪着,我们下人看着都有些不忍,今日皇后娘娘高兴,您不妨去敬茶道歉,说不定皇后娘娘就会原谅了您呢。”
乔静元此刻也没有想那么多,当即便端了茶壶走过去倒茶,哪里知道许莲衣才接过茶杯便是一副难受的样子,而乔静元没有注意,直接松了手,茶杯便是直接摔了下去,溅起的热水落在许莲衣手上,慕蕴亭赶紧拉过许莲衣的手查看,而许莲衣则是站起身说道。
“妹妹是对本宫有意见么?连茶杯都端不好,如此不尊上位,还是回到自己宫里去禁足反省为好。宴会之后禁足五日,这惩罚可和心意?”
乔静元自知慕蕴亭一向护着许莲衣,敢怒不敢言,只好认命的退到一边。慕蕴亭知道这是一场戏,但还是关心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算完。这一闹议论算是平息,宴会也结束了,许莲衣准备离开时却被刘琼桂叫住。
“多谢相助,我看得出来你是在帮我,这一次来也没带着其他的贵重东西,只有这个祈福荷包勉强拿得出手,便送给你了。”
说完,刘琼桂便把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递给许莲衣,还带着隐隐的香气。许莲衣拿着荷包欣赏,笑着摇摇头。
“举手之劳而已,圣女不要在意,这礼物我就收下了。圣女这一路上车马劳顿想必辛苦,就先回去休息吧,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差人来找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跟你多说了。”
想不到慕蕴亭还是个痴情种,明知道不敌还要孤注一掷的来救人,竟然还在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了。人们往往对于明知道结果的博弈不感兴趣,而对那些势均力敌的对手充满期待,越是猜不到结果,就会越好奇。
穆曜曦也是如此,他原本以为慕蕴亭知道不如自己,并且被羞辱之后大概会气馁好一阵子,想不到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将脸面置之度外,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筹谋,并且成功的就走了那许莲衣。
“好啊,你们不是伉俪情深么,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随着茶杯重重落在桌上,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后便站起身招呼了身边的下人,凑近些低声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隔日,不少大臣府中的门客或是管家模样的人就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千秋园,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到达千秋园的时间各不相同,却都在一天之内到了那里面见穆曜曦。
其中一位文人打扮的男子便回到了朝中张大人的府中,让下人离开之后方才和张大人说出实情。
“大人,今日他的要求倒是很奇怪,只说让大人上奏,劝谏当今圣上纳妃。在下没有立刻离开,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之后现他还通知了其他人,朝中九成大臣的人他都见了一个遍,要求的事情也都是一样,并且还以受贿的把柄威胁。”
这一下倒是让张大人有些捉摸不透,朝局上的事情他管管也没什么,怎么还关心上纳妃的事情来了。
张大人抬手捻着胡须细细琢磨着,低声问身边那男子。
“咱们的把柄是怎么都到他手里去的?仅仅是知道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他手里捏着证据呢!这不就是等于捏着我的脖子吗!跟你们说平时注意一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他什么时候把那些事抖搂出来,我完蛋了你们也得跟着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