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别墅区的时候,白茸已经不怎么清醒了,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应非逐将车停在车库里,起身去抱白茸,这才发现原本满满一瓶的果酒已经见了底。
应非逐沉默了一瞬。
他将白茸放在床上,只是此时正值初春时节,虽然天气转暖了许多,但为了不让自己太特立独行,白茸还是穿得比较厚。
这样躺在床上肯定不会舒服。
应非逐哄着意识迷糊的小妖怪坐在床边,伸手替他脱去了外套。
再想脱去里面那件衣服时,原本还算安静的小妖怪登时不敢了,捂着衣服说什么也不肯让应非逐得逞。
“不、不脱……”
白茸闭着眼睛,眼下一片潋滟的红色。
应非逐和他讲道理:“脱了睡觉会更舒服。”
白茸还是不肯听,耍赖般往床上躺,说什么也不肯脱衣服。
应非逐试着喊白茸的名字:“白茸?”
白茸颤颤巍巍地睁开眼:“想喝水……”
应非逐顿时没了脾气:“我去给你倒。”
他转身下楼倒水,白茸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后,又忘记了自己要喝水这件事。
等到应非逐拿着水推开白茸房间门的时候,白茸不知道怎么自己捣鼓脱下了衣服,换了件夏天的短袖睡衣睡在床上。
他睡得也不是很安稳,因为翻身的动作,上衣下摆卷到胸口处,露出了一片诱人的白色。
应非逐沉默地走了过去,帮他盖好被子。
“还喝水吗?”他轻声问道。
没有回应,睡得很死地小妖怪大概嫌他吵,翻身背对着他。
应非逐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留下一个晚安吻后,关灯离开了房间。
……
算不上宿醉,但醒来后脑袋不可避免地有些刺痛。
白茸洗漱完,抱着水杯连灌了自己三杯水。
“头疼。”白茸用手掌心拍着脑袋。
白茸回忆起昨晚的记忆,有些诧异。
他也是能喝两瓶啤酒的人,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就被一瓶果酒放倒。
他摸索着下楼,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浅浅喝了一口。
应非逐也紧跟他的脚步从楼上下来。
“醒了?”
白茸蔫蔫的点头。
应非逐拉着他坐在餐桌边,用灵力替他驱散了身体的不适。
“那果酒是蓐收酿了很多年的,后劲很大。”应非逐说道,“我一时没看住,你就全喝了。”
白茸回想了一下,还有些怀念:“味道很好。”
是桃子味道的,喝不出什么酒精的味道,甜而不腻,他打开后完全没想到那是酒,刚开瓶酒喝了好几口。
应非逐:“以后让他给你做一点度数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