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不是那么好爬的,但是世界上哪有容易的事情呢!最最难的大约就是投胎这个活了。
开始还好,等真正进了山,极深的雪,冷冽的风,陡峭的山岭,马匹驮着物资走的艰难。
“这种破的地方,也就羊好吃一点儿。”某只猫顶着黑爷的脸,懒洋洋的揣着手,整个人有种彪悍又懒洋洋的矛盾感。
花儿爷体轻,踩着气呼呼大猫踩出的脚印,走的是轻盈又飘逸,他笑眯眯的建议着,“那等回来的时候,带只羊带回去吃吧!”
“好啊!好啊!”
两个人的快乐,并不能影响到队伍里的大多数其他人,毕竟多数人还是走的比较艰难的,特别是一望无际的白雪群山,看也看不到边,而且这种美景,也不是每一个盗墓贼都能欣赏的,他们更喜欢金银珠宝,或者其他的欲念贪心。
“糟了,要下雪了。”当地的向导一脸凝重,显然事情不妙。
北风飘飘,雪花潇潇。
雪说下就下,半点儿空隙余地都不给众人留,天地瞬间就混沌成一片,矮矮的白雪让人有种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远山的迷失感。
花儿爷那就做出决策,“绳子拿出来都绑好,不要丢了。”
哑巴张立马掏出绳子,递给花儿爷,花儿爷把绳头递给前面无所谓的猫儿。
“哦。”猫儿随便应了一声,把绳子在自己腰上打了个结,回手拍拍花儿爷的头,“一定要绑的结实一点儿,金主大人可是不能丢的。”
花儿爷觉得有些好笑,猫儿这拍人头的手法,当然是跟拍阿白同一套动作,“嗯,不能丢,丢了谁帮你结账啊?”
花儿爷突然回身,在哑巴张疑问的眼神儿里抬起手,同样拍了拍那个戴着兜帽的头,“小官儿,跟紧了,可不能丢哟。”
哑巴张垂眼看着靠近自己的淘气花儿,他抬手把人搂的更近,狠狠吻上笑意蔓延的嘴。
花儿爷迎上恶狠狠的吻,这个吻仿佛要把他生吞了。
哑巴张终于略微放开一点儿怀里的人,淡声在花儿爷耳边低语,“等着。”
花儿爷听出这浅淡两个字里,汹涌勃的灼热。
白茫茫的鹅毛大雪了,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隔,天地世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好,我等着。”
冰冷雪山上的相拥的两个人,仿佛与世隔绝,只剩下彼此,简单的话语就像最深情的告白。
某只猫双手抱胸,哼!就好像谁没有似的,算了,看在那傻傻的面子上,他不吱声了。
连同顺便放过后面的老三爷和小三爷了。
正帮小三爷往腰上打结的老三爷,只觉对得背后一冷,并不知道他躲过了什么?
“小梨子,还走得动吗?”
“你大侄子我还没那么废,再说了,我走不动的话,三叔,你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能背我?”傲娇的年轻人上下打量着三爷,然后露出鄙视的目光。
“咳,小三爷,如果你走不动的话,番子我可以背你的,要现在就背吗?现在就背,现在就出。”
“不用,我年轻力壮的,用什么背?你还是问问你家三爷吧!一把年纪了,也不要逞强,”摆出一个吴峫专用笑容,“该服老的时候得服老。”
“还得是我亲亲大侄子关心我,你看三叔都一把年纪了,大侄子,你不亲自背我吗?”
“哼!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