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二,这回麻烦了。”
殷氏又是挤出泪来,将那书信塞给了高廉。
高廉尴尬的看了高俅一眼,见高俅并未介意,这才拿起书信看了起来。
他越看,脸色越是沉重。
“这是咱弟弟的亲笔书信啊,何人如此大胆,敢绑架咱弟弟?还要求咱们放了柴进那伙人?”
他知道殷天锡为人,专以欺负他人为乐,常把他人性命视作草芥。
高廉早有叮嘱,要他只在高唐州城内活动,切不可出城外。
殷天锡一向听话,可如今依旧被绑。
这说明,在高唐州城内,有人胆敢绑架了殷天锡。
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又是因为柴进一伙人?”
高俅也皱起了眉头。
高廉想了想,对殷氏说道:“娘子,会不会,这封信,是有人模仿咱弟弟的笔迹?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宜妄动。”
“笔迹可以模仿,可……”
殷氏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块白布,似乎包了个什么东西,递给高廉。
“这是什么东西?”
高廉问道。
殷氏啼哭道:“你打开便知。”
高廉将那白布给打开,瞧见里面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不禁吓了一跳,忙把那根手指头丢在地上。
“这是……”
高廉面带惊恐之色。
“这是我弟弟的手指头,我跟他姐弟多年,他身上的一根毛我都认得。”
殷氏满脸担忧之色:“相公,该怎么办啊?”
高廉咬牙怒道:“这些人胆好肥,连我高廉的小舅子也敢动,他斩我小舅子的手指头,我便斩柴进一条手臂!”
说着,高廉就要出门去。
“你就不顾我弟弟的死活了是吗?”
殷氏一把拉住了高廉。
她那如山一般的吨位,拉住了高廉,便令高廉一步也移动不得。
“娘子,怎么说如此话?我去斩了那柴进一条手臂,正是为了你弟弟出气啊。”
高廉赶忙解释了一句。
“此刻我弟弟落在他们手上,你若是斩了柴进一条手臂,万一惹恼了那些人,他们杀了我弟弟,可怎么办啊?”
殷氏赶忙说道。
高廉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他们那些人,命比狗还贱,怎抵得我弟弟金贵?你赶快把柴进那伙人放了,待我弟弟平安归来,再把高唐州挖地三尺,也要捉住那伙贼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殷氏愤怒的说道。
“娘子说的是。”
高廉急忙称赞了起来。
“不可。”
高俅却是出言阻止道:“若就此放了柴进等人,宋江那边怎么办?他没甚功劳,几时才能扳倒那林冲,坐上寨主之位?”
他一心要捉林冲,任何能够扳倒林冲的机会,都不肯错过。
至于其他的,在高俅眼里,一点都不重要。
高廉顿时为难了起来。
一边是娘子,一边是权势滔天的堂兄。
殷氏看着高俅,忍不住埋怨道:“兄长,你这私仇事小,我姐弟情深,事大啊,况且我殷家就这么一个男丁,若他死了,便是彻底断了香火,兄长,你今日依了我要放了柴进,不依了我,也要放了柴进!”
“大胆!”
高俅暴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