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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迩顿之外,才接班换岗的戍边骑士忽然隐约感觉到了灵魂上的波动转瞬即逝。
“怎么了?”
众人看向谢迩顿的方向。
冰湖的对面,那座雪山环绕的地域,总有种感觉……
好像那里突然光了。
肉眼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确实如此。
温暖,平静——如同迈入了天堂一般。
之前,那里还突暴风雪,整片天空都黑压压一片,估计方圆数十公里都被那场天灾摧残。
先贤不知在其中做了什么,而现在又有这种群体异象,显然是先贤又办到了什么大事。
傍晚,站岗的骑士们才看见一个佝偻且畸形的身影在冰面上缓缓从对岸走来。
第一时间警戒,当聚光灯放低,照亮了前方,骑士们转而变为行礼。
——先贤回来了。
只是,回来的第一句话就让这些人摸不着头脑。
“从此以后,谢迩顿人可以离开阿尔比昂,但不可再进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意。
而这头温迪戈却望向了珀拉斯卡的方向,声音自齿缝间流出:
“谢迩顿人信奉了残忍的恶灵,我与之死战,消灭了他们的神只……同样,也将谢迩顿的人们全部杀死,以防他们那将极端的残酷与自私带到众群的大地上。”
“至于剩下的,我可以不直接杀死他们,但我要将谢迩顿的一切在阿尔比昂公之于众。”
先贤简单诉说了一边谢迩顿的真容,这些日夜戍边的骑士无不骇然,完全没想到对岸的那些雪山种族竟这么恶劣。
有的人还与谢迩顿的人做过朋友,此刻心境矛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问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这样。
毕竟,人总是期盼例外又抗拒例外。
……
不日,珀拉斯卡内,喀索兰登公司得到了消息:
“什么……”
数百人,无人敢相信。
他们现在是谢迩顿的遗孤,此后再无故乡,也再也没有故乡的亲人。
“果然……果然!”
“先贤就是魔鬼,嗜血的屠夫!”
他们怒斥、踱步,表达着自己的愤懑。
可是泄不久,那种无力的凄凉又爬上了他们的脊梁。
是不是他们不去选择信仰白玉大神,就能活下去?
没人知道,他们甚至压根不知道先贤能够看透内心。
他们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文化是那么面目可憎,以至于谢迩顿以外的人听到了怒冲冠,恨不得把他们杀干净。
没几天,维多利亚向其他四个地方来了报道,先贤的证词被传印无数份,送往了阿尔比昂的各处。
没多久,喀索兰登在愤怒的众群后裔包围大楼之前便匆匆逃离,绕过奈塔坎尔山脉,去往了高卢的西侧边境以外。
那里是地中海,是奥匈尼亚曾经独立出去的土地。
那座三面环海的土地有个属于海的名字——
伊比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