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自然不会要阎立德的十万贯,他不仅不要这笔钱,还会将属于阎立德的一成利润分给他。
当然,他这样做倒不是怕阎立德,实在是怕这老头不痛快,然后将自家兄长的婚事搅混了。
在李厥的认知里,建陵园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只要想想能跟皇帝埋一起,那长安的富户们还不得疯了呀!
长安。
在没有了李厥的存在后,整个长安都仿佛冷清了许多。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曲江池,此时已经门可罗雀。常年车水马龙的东西两市,此时也人烟寥落,如同末日景象。
长安街面上的变化,很快就引起了萧瑀的重视。
没办法,这老倌天天还指望那些小吃摊填饱肚子呢。
萧瑀眼见小吃摊越来越少,甚至很多作坊都停工了,只能穿上大棉袄找李二去聊天。
李二看着外边明晃晃的太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单薄的夏衣,满脸不解的询问。
“萧爱卿可是生病了?”
萧瑀闻言摇摇头。
“有劳陛下挂念,微臣身体康健的很!”
这回轮到李二懵逼了,当即开口问道。
“既然萧爱卿没病,为何穿的如此厚,难道你觉得很冷吗?”
萧瑀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对着李二诉苦。
“陛下难道没觉得长安最近很冷么?”
“很冷?”
“萧爱卿,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陛下若是不忙,请随我前往曲江池一游!”
李二在宫里也憋了两个月了,听到游玩曲江池顿时来了兴趣。
“好呀!”
“朕带上宫里的嫔妃,让她们陪朕一起……”
萧瑀闻言撇撇嘴,对于李二这种干啥都不忘带上女人的行为非常不齿。
不多时,李二领着十几个妃嫔,浩浩荡荡的来到曲江池。
只是一看到曲江池冷清的样子,李二顿时拉下老脸,将尉迟樊叫过来狠狠的骂了一通。
“朕不是跟你说过吗,朕要与民同乐,不许驱赶游人!”
尉迟樊闻言赶忙解释道。
“陛下,微臣完全按照您说的做的呀,压根就没驱赶人群!”
“那为何曲江池的人如此少?”
“这个……”
尉迟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事实上,他要不让百骑司装成游客,可能陛下看到的场景会更冷清。
“陛下,可能是农忙吧?”
李二闻言气得直跳脚。
“现在才初夏,哪来的农忙?”
萧瑀见酝酿的差不多了,当即笑呵呵的上前。
“陛下,此事确实不怪尉迟将军,事实上自从嫡长孙离京,长安的街道就冷清了不少,连带着曲江池都没人游玩了。”
“哦?”
李二听了这话非常诧异,虽说他驱逐李厥只是权宜之计,但他怎么也想不通,李厥的存在跟长安街面的繁华有什么关系?
“萧爱卿,这话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朕承认李厥那孩子,确实在商道上非常有天分,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影响吧吧?”
“陛下,此事很难说……”